最最可笑的不是我与一个不堪的男人结了亲,做了夫妻,要相守一生。</p>
而是,当你发现枕边人是负心人时,几乎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p>
一误就是终生。</p>
我枯坐至深夜,镜子中的自己鲜明不再。</p>
我还活着,却已经死了。</p>
……</p>
杏子看得咬牙切齿,气得直拍桌子,为姑姑的遭遇不值,为女子相似的境遇愤懑不已。</p>
素夏不敢读,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p>
杏子便缓缓同她讲——大伯父变心,爱上一个歌女。</p>
只讲事情,不讲姑姑信中的感受。</p>
“凭他,也配用爱这个字?”素夏不屑一笑,“他那点感情和发情的公狗差不多,被他喜欢真让人恶心。”</p>
两人都为信里那个女子心疼,哪怕她不是姑姑。</p>
……</p>
花婵娟。</p>
薛二夫人的闺名,现在薛家唯一真正的掌家人。</p>
这掌家权来得不容易,也容易。</p>
她的对手不堪一击。</p>
或说,她抓住了对手最虚弱的时候,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p>
现在她十分庆幸,当初自己的果决。</p>
孙成天的逃走十分诡异。</p>
她怀疑过是不是大嫂和孙成天一起远走高飞了。</p>
又打消了这种想法。</p>
那个女人,极心高气傲。</p>
不然也不用她花婵娟拿出自己的嫁妆,为大哥做这个局。</p>
她昔日的情人,如今的大伯哥,准确地跳进了她挖的陷阱。</p>
简直是迫不及待。</p>
初见仙娘就把自己的披风给她了。</p>
那披风是她眼见大嫂一针一线为他缝制的。</p>
针针都是对这个贱男的情意。</p>
贱男!一见仙娘就被迷住了,美其名曰“一见钟情”。</p>
那么贵重的披风,想也不想就解下来披在仙娘身上。</p>
花婵娟没那么多情感。</p>
为大嫂不值,也为自己不值。</p>
怪不得爹爹死活不同意她和大公子的亲事。</p>
男人看男人,目光如炬。他们太晓得对方都是什么货色。</p>
大嫂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p>
她也高兴不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