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且准，反应速度高于理智分析。</p>
万承吉对自己所执的金牌迷之相信。</p>
那种死甸甸的东西，永远不为玉郎所依仗。</p>
万千云修行近乎妖物，没想到一身本事没传给万承吉十之一二。</p>
身为影卫，身手武艺并不是立身保命最重要手段。</p>
用到武艺已到搏命的时刻。</p>
好影卫能提前感知周遭气氛，预判敌人行动。</p>
他抱着手臂，身上仍然没带任何武器，尾随着一行人。</p>
连阿梨也佩戴了长刀短剑。</p>
……</p>
“万岁，已是丑正时分，容臣女告退。”凤药疑虑重重，皇上早过了安寝时间。</p>
宫女催了数次，都被他斥责回去。</p>
他拿了本折子，半天不写一字，只是坐在位子上看着。</p>
殿内烛火熄掉大半，只有案前亮着四五支蜡烛，照亮那一隅之地。</p>
凤药隔几步站在窗边就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p>
他索性合了奏章，走到凤药身边，“今天朕毫无困意，你多陪陪朕。”</p>
几个宫女太监将头垂得很低，如摆件一样沉默无声。</p>
“可是臣女累了，明日还要早起……”</p>
李瑕突然握住凤药的手，声音沙哑低语道，“记得上次王太师想杀朕吗？”</p>
“你想扑过来为朕挡箭来着。”</p>
“好早之前的事，皇上还记着？”凤药用力抽回，皇上手掌如铁铸一般，火热干燥，握牢她的手不容挣脱。</p>
他眼睛上布满血丝，“朕记得清楚。一直不忘，那时朕的龙椅还未坐稳，整日心内战战兢兢，四面楚歌。”</p>
“如今朕不是那个青年天子，但朕不忘本。”</p>
凤药回头突见院中人影晃动，“谁？！”</p>
她高声喝道。</p>
火把随即亮起，一个年轻秀气的男子身着劲装，手里亮闪闪，是把长剑。</p>
他一扬手一道寒光飞来，却是枚镖，同时口里答，“本座，万承吉。”</p>
他吹了声口哨，含元殿周围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影子，像鬼魂一样无声无息从四面围拢过来。</p>
“不必惊慌。”李瑕见凤药要叫喊，连忙阻止。</p>
那些影子也穿着黑衣，和万承吉的死士看起来毫无区别。</p>
万承吉心下浮起一丝疑惑不知为何皇帝竟毫不惧怕。</p>
他一声令下，“拿下这个擅自矫旨的野皇帝！”</p>
……</p>
李瑕抿着嘴看着这个自己曾经信任的绣衣直使，他年轻聪明，有野心又狠厉，承袭万千云衣钵很合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