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昔日噩梦</p>
李慎一把抓住瑛娘的手腕，湿冷的手掌让人感觉像被蛇缠上。</p>
虽然她满心不悦，却挣脱不开。</p>
那股腥味的来源是种补药，里头放了鹿血等大热之物。</p>
放在薄瓷盖碗里隔火溶化，便催发出其中强烈的气味。</p>
和着黄酒饮下，如在体内引爆了烈火，之后的纵欲便会比平日畅快舒爽十倍。</p>
这是王爷想出的法子。</p>
他无法从王妃身上得到夫妻之乐。和她房事毫无痛快。</p>
痛快，要“痛”才会有“快”。</p>
他爱看人痛，爱听女子嘶叫，爱听她们粉唇里吐出的哀求。</p>
凌虐的快乐，一旦体会过就再不可能戒掉。</p>
那是身处至高无上的地位，随意支配旁人带来的餍足。</p>
高过一切口腹之欲与身体原始的欲求。</p>
他喜欢在最兴奋的时候见血，血与快感紧紧联合在一起。</p>
酣畅淋漓。</p>
他还喜欢观看，屈服于权势之人从抗拒到接受这变态的享乐。</p>
观看，带给他双重的愉悦。</p>
屈从的男人，屈从了本身的欲望，也屈从于王爷手里的权利。</p>
看这种人一边抵抗一边屈服，天人交战，最后败给欲望。</p>
许多人一边流泪一边在嘶吼中达到满足的顶峰。</p>
他们不但体会了超越夫妻房事的刺激。</p>
还体会了贱命如草芥。一个人摧毁他人而不必负责的掌控感。</p>
接着便陷入深深的恐惧，害怕成为被摧残者。</p>
这种情绪让人更向往权势。</p>
瑛娘战战兢兢为贵客倒酒，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相貌。</p>
一个穿着纱衣的女人靠上来，满脸媚态求欢。</p>
被贵客一把推开，冷冷说了句，“滚。”</p>
恭王仿佛明白了什么，“那就这样，不用药石？”</p>
男人点点头，自己却将碗中的黑色丸药向那烛上化开，配着陈年女儿红一口干掉。</p>
闭目片刻，再睁眼，眼底赤红，映着烛光，如两簇鬼火。</p>
瑛娘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p>
哆嗦着道，“奴婢该伺候王妃卸妆了。”</p>
王爷玩味地打量着瑛娘，拿起一枚熟透的桃子。</p>
粉白的桃子被他抓在手里，一用力，几根手指插入桃肉中，他搅动几下，汁水顺着他的手掌淌下来。</p>
他欣赏着瑛娘被恐惧扭曲的面孔，露出细碎的牙，慢慢地说，“你长得真可人意……”</p>
他欲说还休，用力揉着手中的桃子，将一只粉桃揉成一摊碎桃肉与汁液的混合物。</p>
瑛娘腿都软了，几乎瘫在地下。</p>
几个穿纱衣的女子已倒在地上，翻滚着，嘴巴里发出不堪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