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咬着牙，指指点点的手指无奈地握成了拳头。</p>
他确实没什么道理和办法让逐利的商人赔他们亏钱。</p>
可让他这么大咧咧地站在街上，看着财源一个个收拾东西跑路，他又不甘心。</p>
好在，电话铃声解救了他的为难。</p>
“喂！哪位！”</p>
“是我，程文静。”</p>
“咳咳，程总，晚上好，不好意思，我在街上，比较吵，说话大声了一点。”</p>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p>
“情况？什么情况？”</p>
大头原地转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装傻了。</p>
可程文静能将这个电话打过来，本身就是收到消息的。</p>
“我是问，客流量和商家的情况，恶劣到什么程度了？”</p>
“咳，你都知道了啊？”</p>
程文静并没有解释。</p>
大头挠了挠头，该说不说，这一手还挺吓人的，他还以为被自己经营了许久的地盘会密不透风，结果人家才刚上任没多久，就将他的底摸透了。</p>
不过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不是竞争关系，露底就露底了，关键是解决当前的问题。</p>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实话实说……情况不太好，客人少了将近九成五，商家都扛不住，很多准备解约了。”</p>
这条街是他亲自坐镇的，都到这种程度了。</p>
隔壁几条街的情况怕是更恶劣，说不定商家们早就收拾好东西关门了！</p>
电话里的程文静却没表露出任何惊讶。</p>
“好，你现在回公司。”</p>
“啊？现在？”</p>
“是立即。”</p>
“哦哦，好！”</p>
挂断电话，大头立马挥手。</p>
“来个人给我开车，回公司！”</p>
还别说，大头现在反倒是安心了不少。</p>
还得是有个主心骨！</p>
他也想明白了，自己连搞出这么大阵仗的幕后黑手都没查到，显然事态已经严重到根本不是他一个部门经理能应对的。</p>
他也没那个权限啊！</p>
那还不如干脆认栽，看上头有什么反应再说也不迟。</p>
大头一路赶到公司楼下，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特别显眼的程文静，以及特别不起眼的冯华。</p>
废话，一个身穿制服的大美女和一个普通男人站在一起，难道你的注意力会在那个男的身上？</p>
车子还没停稳，大头立马推开车门，快步来到两人面前。</p>
“程总，阿华，怎么敢劳烦你们两个在楼下等我，快上楼……”</p>
“别废话了，上车。”冯华手里抓着车钥匙，将他往另一边挪了一下。</p>
大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辆车。</p>
冯华开车，程文静坐上后座，他只好上了副驾。</p>
“这是又要去哪？去那扑街老巢？”</p>
“是老巢，不过是我们的老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