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亲戚。
就在这时候，楼下有人喊：“快散开，教导主任来了。”
紧接着传来好几声口哨声，散乱脚步声，桌椅摩擦声，人群呼啦啦散开，乔玥视线下移，正好看到一名男老师走进餐厅。
萧晓穿着校服，正站起来收拾褶皱的衣服，还有被扯得乱糟糟的头发。
“萧晓。”男老师站在她身边，语气生硬，没有什么情绪。
他皱眉看一眼低头看不清脸的女生，“有人找你麻烦了？”
萧晓低着头没说话。
男老师见她这样子，明显有点不耐烦的样子，狠狠拧一下眉头，“我也是听到有人举报才过来看看，别有负担，只要你说出欺负你的人名字，我一定严肃处理，我们学校绝不允许有公然欺凌同学的人存在。”
说着话，他眼露凌厉地扫视餐厅，所有学生都不敢与他对视，都埋头扒饭，一时间餐厅内鸦雀无声。
又等了会，萧晓还是没有说话，男老师明显有点烦躁起来，提高声音，“萧晓同学，你要清楚，如果你不说，她们就无法受到惩罚，老师们也帮不了你，要是今后她们再欺负你也没人能帮你。”
萧晓只低头，默默整理头发。
男老师生气了，“萧...”
“老师。”萧晓终于开口了。
她这一开口，乔玥明显感到整个餐厅的气息都变得不太一样起来，略带着紧张与压抑，尤其是之前那几个欺负萧晓的女生，都偷偷恨恨的瞪萧晓身影。
“老师，没人欺负我，她们只不过是跟我开玩笑。”萧晓声音又低又细，轻声说道，似乎还有点麻木。
“咳咳咳...”
“嘘...”
楼下情形瞬息大变。
乔玥也愣了下。
赵成城反应过来，“我靠，这姑娘怎么想的，傻了？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包庇人家。”
陆铭眯着眼，好半天也冷哼一声，“无聊。”
“乔舅妈，你怎么还有心情吃饭？”赵成城扭头就见乔玥正慢悠悠吃饭，看着斯文，手上速度却不慢。
乔玥没停筷子，“点的菜不让吃？”
赵成城摇头，“让吃让吃。”他哪敢说不让吃。
“哦。现在不是吃饭时间？”
赵成城无语，“是。”重点是这个吗？
陆铭一角揣在他凳子上，铁凳子摩擦在地上发出刺啦一声响，“快吃饭，费什么话你。”
这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惹得一楼加二楼几乎所有人都看过来，就连一楼的男老师视线也向二楼刺来，有老师在，赵成城不太敢像平时一般骂人，只能装着若无其事般，装模做样拿起筷子吃饭。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男老师见是陆铭，皱皱眉头没说什么。
学校内很多学生不清楚陆铭的背景，可他做为教导主任是知道的。
他收回视线，看着萧晓，“跟我走，正好有事找你。”
老师走后。
餐厅内一下子炸开了锅。
陆铭掏掏耳朵，凝眉，咣当一下子将筷子摔了，“不想吃饭的都滚，吵吵什么呢。”
这声音不小。
餐厅内一下子静下来。
见是陆铭，胆子小的一个屁都不敢放，胆子大的也只敢小声嘟囔骂骂咧咧，每一个人再敢大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