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
顾若怡深吸气,最后问他一句,“那如果,你跟江玥分手了呢,可不可以给我机会?”
骆峥脸色瞬间变得冷黯。
顾若怡哽了下,“我不是,不是咒你们,我只是……”
“没有机会。”
骆峥嗓音沙冷果决,“因为我不会允许她分手。”
听到这话。
拎着补品和水果来到病房门口的梁满月脚步停住。
病房里,男人清寒的嗓音还在发散着凉意,“即便她有一天对我厌了倦了,我也会不要脸地追上去。”
“她是我唯一喜欢的姑娘。”
“也是我唯一想摘的月亮。”
后面两人又说了什么,梁满月没有听进去,唯有这两句像是有魔力似的在她脑海中反刍。
到这一刻。
梁满月好像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骆峥对她的喜欢,或许是因内疚而起,却没有被内疚掺杂。
它是纯粹的。
也是极致的喜欢。
……
顾若怡是哭着出来的。
她低着头,头发挡住她小半张脸,但梁满月还是看到她发红的眼睛。
完全没预料到这会儿她会在门口,顾若怡先是一愣,神情瞬间翻倍地难堪起来,梁满月本以为她会快速走开,却不想这女人直接对她哭着嚷了一句,“这下你得意了!”
“……”
她这一吼,路过的小护士都多看了几眼。
病房里的骆峥听到动静下意识想坐起来,哪知下一秒,穿着淡色连衣长裙的梁满月走进来。
见到他疼得眉头紧蹙,她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把他按回去,“你要干什么,再乱动都滚针了。”
骆峥重新半躺回去,握着她的手腕,喉咙紧张得滚过火似的,“她欺负你了?”
梁满月被问得一愣,“什么。”
牵扯到伤口,骆峥拧眉啧了声,“顾若怡。”
“我听见她喊你了。”
语气还是那样的平直且不耐,但又有种很明显的护犊子意味。
梁满月思维钝感,拿出水果切放在他床上的小桌上,“喊就喊,我又不在乎。”
骆峥盯了她两秒,确定她没有撒谎,轻抒一口气,重新躺到枕头上,却忽然听她又说了句,“反正你人都归我了。”
话里满满的得意。
像是一针安慰剂,神奇地缓解了骆峥伤口所带来的适。
男人微微偏头,凝视着梁满月,嘴角懒懒提起。
在梁满月把一块火龙果送到他嘴里的时候,骆峥把手伸过去,掌心向上,修长的手指勾了勾,“牵手。”
跟五岁小孩儿撒娇讨糖吃似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样。
梁满月压了压唇角,似笑非笑的眼溺着纵容,又把一块蜜瓜塞进他嘴里后,不紧不慢地把手放到男人干燥的掌心上。
骆峥第一时间握紧,唇角的笑如涟漪般荡开,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语气喃喃,“你一来我就困,真他妈神了。”
为了抓嫌犯,侦查一队人已经一整晚没休息了。
时隔这么久,骆峥也只是在手术室以及出来的几个小时后,半梦半醒地睡了会儿,而后局里那边的领导过来慰问,剩下的时间,他都在时不时地找梁满月说话。
正因她此刻就在自己身边,骆峥心情才格外放松。
可能确定关系就会和从前不一样,梁满月听他现在的每一句话,感觉都像是情话。
嘴角朝上抿了抿,梁满月单手把水果放到一边,稍稍帮他整理一下被子,声音温柔,“那就睡,我陪你。”
骆峥虽阖着眼,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没有冲淡,就这么硬挺挺装了几秒钟,到底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看她,嗓音低哑,“舍不得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