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在地上不是别人,而是严家长子严宽。</p>
此刻,应该待在县衙里做衙役的严宽。</p>
南容齐抬了抬手,严宽站了起来。</p>
他扭头看向杜春,依旧未语。</p>
“严大公子,不知何时倒戈相向的?还是说,你本就是皇上的人?”</p>
桌面上那被掺有鹤顶红的酒,原封不动放着。</p>
杜春眼底布满笑意。</p>
可他的这种笑却犹如裹上了冰渣似地,冷的可怕。</p>
在看见严宽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过来,他们这些人都成了盘中棋。</p>
但他就想弄清楚一件事。</p>
“我本是皇上的人,而我们严家只衷心与皇上。”</p>
严宽利用话中有话,而以此来表明忠心。</p>
对于他这样的回答,南容齐很满意。</p>
”是我们轻敌了。”</p>
杜春依旧淡笑着。</p>
风从殿门口吹进来。</p>
将他白色的发丝吹乱了几根。</p>
他口中说的“我们”两个字。</p>
南容齐不太明白,这“我们”指的是谁。</p>
可严宽却很清楚。</p>
他转过身来,走到杜春跟前,帮杜春端起了酒。</p>
他离得杜春很近,两人近在咫尺。</p>
“杜医师,喝吧,你没得选!”</p>
说话间,严宽往前凑了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的声音,他笑着开口:“皇上,已经答应我的了,他说等大局已定,会把顾千影交给我,禁锢她,由我一个人享用!”</p>
“你真该死!”</p>
杜春一拳捶在桌案上,手背上都红了。</p>
他站起来,死死盯着严宽:“若敢动她,我定饶不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