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急冲冲进入传送门，返回城堡，准备联系欧萝拉。</p>
还没走到通讯室，传讯戒指先响了，欧萝拉惊慌失措的叫道：“李奇！不好了，欢悦女士陨落了！”</p>
婊子之神？</p>
李奇长出了口气，开启信风之书，欧萝拉的头像亮起，满脸惶惶不安：“凯姆陛下这是怎么了，疯了吗？”</p>
果然，欧萝拉虽然不是凯姆信徒，对凯姆也是异常尊敬的，连她都这么想了。</p>
神祇发疯可不少见，从杀戮之神到受难之神，再到正义之神，都犯过这毛病。</p>
“我还担心是优雅女士呢，至于婊子……嗯咳，欢悦女士，我看说不定是凯姆陛下要整肃自己的盟友呢。”</p>
李奇安慰她道：“你也知道，欢悦女士的信仰早就堕落了，去年在我城堡办的那场宴会，我都领教过，想想就全身起鸡皮疙瘩。”</p>
他理解欧萝拉的惊惧，在忠诚神系里，优雅女士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如果凯姆真的疯了，优雅女士就危险了。</p>
优雅女士完蛋了，作为优雅圣女，信仰之力丧失了寄托，灵魂会受到巨大冲击，搞不好是要死人的。</p>
欧萝拉都要哭出来了：“但那是教会的过错啊！”</p>
到底是教会腐化了神祇，还是神祇堕落了才影响到教会，谁说得清楚？</p>
总之结果是，欢悦女士变质了，凯姆在面临更大规模的神战前，先清洗自己这边的害群之马，确保队伍的纯洁性，这也说得通。</p>
“就算欢乐悦女士出了问题，她终究是凯姆的盟友，不该用这么激烈的态度对待啊！”</p>
欧萝拉还没被说服：“如果我有一天堕落了，李奇你会杀我吗？”</p>
那要看堕落到什么程度了，总之吾辈革命志士，玩不来“好朋友，一辈子”的江湖义气。</p>
他露出真诚的笑容：“好朋友，一辈子，我怎么会呢？”</p>
对革命统一战线的重要伙伴，李奇还是得讲策略的。</p>
最终他只能用“神祇的想法，凡人怎么能猜得到”这种说辞，安抚住欧萝拉。</p>
欧萝拉又为其他人担忧起来：“特蕾希娅那边，恐怕会不太好过吧。”</p>
这倒是个问题，原本夷平了白玉城，极大改善了决战的态势，又获得了凯姆的庇佑。她的军队应该正士气如虹，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桩幺蛾子。</p>
不过以特蕾希娅对凯姆的坚定信仰，这事应该动摇不了她吧。</p>
刚挂断通讯，小龙女的通讯又来了。</p>
她惊慌失措的大叫：“李奇！不好了！欢悦女士陨落了！”</p>
李奇叹气：“已经知道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p>
小龙女很激动：“我刚押着一批货到军营里，就看到那帮婊子哭天喊地抹脖子……”</p>
哈德朗的欢悦教会被整肃了，没有随军，但其他国家的欢悦教会不受特蕾希娅的管束，在这场战争里也非常活跃。</p>
李奇之前在唐古斯忠诚神盟分部，就看到了很多欢悦圣女，甚至公选会的礼仪小姐都是她们充当的。</p>
遵循费恩世界跨越纪元的“军事传统”，军营是不分男女的，就如小龙女所说，大军里混杂了不少欢悦圣女，实质就是高级军妓。</p>
“你听我说完啊！”</p>
小龙女跳脚：“然后我才知道欢悦女士的事，我去找特蕾希娅，被希尔维拦住了！说特蕾希娅身体不舒服，不见外人！我居然被当成了外人！那个希尔维简直混蛋！就像你说过的那种隔绝中外的阉-奸！”</p>
眼见她要把话题偏到天堂山去，李奇赶紧拧回话头：“特雷希娅身体不舒服？”</p>
“当然是借口啊！她一个传奇，还能被泪水淋感冒了？”</p>
小龙女气得鼻孔都喷吐着隐约的橘红光丝：“要找她的人把王帐都堵了，她就露了一面，说有些事情要好好想想，然后躲起来了！不只不跟我说话，盟友的代表，神盟的部下，一个都不理睬！我从没见过她是这个样子！”</p>
“之前她从公主变成女王，从王都回来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样颓废！凯姆发疯了，她又这个样子，搞得大家都心慌意乱的，这还怎么打仗！？我已经闻到了失败的味道啊！”</p>
特蕾希娅居然被打击到了这种程度？</p>
李奇皱眉，不应该啊。</p>
小龙女也就是找他发泄，抱怨了一大通后就挂掉了。</p>
李奇在通讯室里转了几圈，觉得很是烦躁。</p>
特蕾希娅怎么会这么不中用呢？</p>
这就打不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