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梅奈苏斯都出手了，海瑟薇肯定也站到了导师那边，现在双方就是敌人。</p>
回想之前在白银城上空摊牌，跟海瑟薇握手的那一刻，就在想希望不会是最后的握手，那时候就竖了旗啊。</p>
奇丽转到码头的角落里，还是接通了，先听听她说些什么吧。</p>
也不知道是憋得太久，还是真的太担心，总之满含情绪的话语从戒指里喷薄而出，语速快得没了往日熟悉的优雅和矜持。</p>
“李奇！你回来了！？太好了！我正担心得要死！”</p>
“你放心，你的圣女和部下们都好好的，在我的地盘上，哪怕是我导师，也别想带走他们！”</p>
“我们需要当面谈谈，马上！”</p>
咦——！</p>
奇丽呆住，这可太意外了。</p>
海瑟薇跟梅奈苏斯不是一伙的？听起来他们还闹翻了？</p>
“李奇！说话啊！你在怀疑我是吗？怕这是个陷阱，我其实是要抓你？”</p>
感谢你的提醒，的确有这个可能！</p>
“但你没有丢掉戒指，说明你其实还愿意信任我，不是吗？”</p>
很惭愧，其实是这一连串变故来得太突然，事情又太多，忘了丢掉。</p>
“我听到你在喘气，你在犹豫……”</p>
是在骂自己笨啊！</p>
“好吧，我向你展示我的诚意，我，海瑟薇-泰德，其实是夜女士的圣女……”</p>
奇丽咳嗽出声，早该想到的！果然如此！</p>
在唐古斯的舞会上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小红帽就说她和特蕾希娅一样，拥有圣徒体质。</p>
在风暴群岛这个魔法师的家园里，怎么可能隐藏得住一个圣徒？除非有一个隐秘并且强大的组织掩护。</p>
再在阴影城知道夜女士跟风暴群岛有很深的渊源时，自己就该有所联想的。</p>
等弗朗西斯说到风暴群岛有可能是夜女士的试验场，至高议会千年来都有一个守夜人时，这几条线索就贯通起来了，可惜当时没工夫多想。</p>
“去年那场舞会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我追求的是凡人的自由，这也是夜女士交托给我的使命。”</p>
海瑟薇的语气异常凝重，奇丽感应得到她的真诚：“我不知道赤红女士交托给你的使命是什么，但我相信，我们在关于凡人的自由这一点上，至少是有共同的起点。”</p>
的确没错，最初就是这么判断你的。甚至终点也是一样的，但道路却不一样。</p>
海瑟薇的声音变得低沉：“李奇，到你了……”</p>
奇丽张口想说话，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顿时头痛了。</p>
如果面对面交谈，还可以借头盔掩饰声音的变化，可现在只是语音交流，声音有丁点不同，海瑟薇都能听出来，别忘了她是个传奇。</p>
暂时不理会？</p>
那可不行！原本还在头痛少了海瑟薇，只能依靠佐尔德和阴影城，风暴群岛这盘棋要怎么下。现在海瑟薇居然还站在自己这边，她伸出来的信任之手，当然不能拒绝。</p>
到了牺牲某些东西的时候了……</p>
奇丽散去头盔，做了个深呼吸，全身放松，确保自己的声音和语气都很自然。</p>
然后她用清脆悦耳的嗓音说：“您好，我是奇丽，李奇的……私人助理，您刚才的话我会一字不漏的转告他。”</p>
戒指那头，海瑟薇不知道是太震惊还是太尴尬，好一阵没了声音。</p>
然后她像是努力忍耐着某种情绪，语气僵硬的道：“那么，奇丽，他在那里？”</p>
“他……”</p>
想了想原本的计划，奇丽有了决定：“如果您要急着见他，就在凌晨时分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