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确把很多事情委托给了你，让你自己看着办，但这种事情是我明确反对的，你怎么还做呢？”</p>
“什么？人类的灵魂破碎，所以你才收集上来？那狗头人是怎么回事？狗头人的灵魂又是完整的？”</p>
“纪元更替和特殊时期？履行神祇的基本职责？这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p>
“细则？感情你还有用户使用条款，压根看不懂也没工夫看完但又必须拉到底，还得点个我已经看完了我同意所有条款，毕竟亲爱的我是你爹？”</p>
小红自言自语着，虽然知道她是在跟自己的神祇之心对话，听起来还是很违和。</p>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我选择了自动委托，没有进行细化到各个细节的个性化设置？”</p>
“还真的是啊？你这张脸皮……好吧，咱们是一体的我也不说你了。”</p>
“把所有细节都列出来，我要看看自动委托状态下你到底是怎么给我设置的。”</p>
随着小红话音落下，一个个半透明窗口投射出来，绕着她一层层的堆叠，转瞬间几乎淹没了半个神座。正绕着小红飘舞的魔女英灵们也吓得呼的一下散开，再一只只汇聚到李奇身边。</p>
“57182941……大项，每个大项又有四到十个不等的小项……”</p>
小红那有些神经质的笑声从窗口山里传出：“很好，你要我一项项的做细节设置？”</p>
李奇忍不住喊道：“女神……经，别顾着跟自己较劲啊，先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p>
“噢噢……”</p>
小红反应过来嘀咕道：“刚才满核心满线程卡得我都差点蓝屏了。”</p>
窗口升到半空，小红揉着额头说：“从哪里说起呢……”</p>
花了好一会功夫，李奇才明白状况，结果还是基础教育不扎实的过。</p>
可惜李奇这边没有时空管理局支援，没办法弄套“五年模拟三日成神”过来好好治治她。</p>
小红虽然靠辩证法降伏了神祇之心，但神祇的各项事务，不管是神力的编织，神国的掌控，还是信仰的管理，都得靠神祇之心运转，凡人之心没办法同时过问如此浩瀚的细节。</p>
于是神祇之心就像个人工智能（严格说被凡人之心控制了就等于是个人工智能）一样，自动的管理着这些事务，管理原则以小红凡人之心的倾向为准。</p>
看起来这种人神合一的模式没问题，不过在凡人之心不了解的那些领域里，神祇之心找不到预先设定的倾向，就只能按照神祇的默认法则运行了。</p>
“纪元更替，神战在即，神祇之心判断我需要更多祈并者充实神国……”</p>
“不接受将凡人灵魂收入神国做成祈并者，这是我立下的明确原则，神祇之心也遵行了，但是……”</p>
小红捂脸：“但是我没想到实际情况会那么复杂。”</p>
小红的神祇之心会在主位面收割灵魂，就是出于两种预先没有想到的复杂情况。</p>
一种是灵魂破碎的情况下怎么办？</p>
有时候凡人的身体和灵魂同时遭受巨大伤害，不仅身体完蛋了，灵魂也破碎了，没办法下到大墓地，由死亡之力引领投向冥河。这种破碎的灵魂会滞留在主位面，要么渐渐消散，要么因缘际会成为各种怪异存在。</p>
阿特拉斯战争巨像爆炸时产生了异常猛烈的魔力乱流，那四个机组乘员的灵魂也被搅碎了，因为跟赤红神力存在的关联，小红的神祇之心就自动激活了收集程序，在主位面开启神力通道，将那些破碎的灵魂迎接到神国。</p>
“虽然还不清楚破碎的灵魂怎么做成祈并者，跟正常灵魂做的祈并者有什么不同，不过这个逻辑倒是没问题。”</p>
李奇指着那四个还被神火包裹着的狗头人祈并者说：“可这些狗头人，应该也不是灵魂破碎了吧？”</p>
灵魂又不是玻璃制品，没那么脆弱。就算在主位面逮到活活的生魂，要熔炼成魂晶也得花费不小的气力。</p>
小红叹道：“那是另一种负责的……情况。”</p>
会收割狗头人的灵魂，并不是它们的灵魂破碎了，也不是它们跟赤红神力有关，而是它们在“信徒祈祷日志”上有记录。</p>
虽然优先度很低，但对已经饥不择食的神祇之心来说，仍然符合收割标准，就顺手……没错，顺手收了。</p>
李奇愕然：“信徒祈祷日志？那玩意不是不该理会吗？”</p>
“是啊”，小红挥手拉下来一个半透明窗口：“神祇之心的日志系统设置细则是，人类、半精灵、灰精灵、半身人、矮人以及相互间的混血种族，所有祈祷都不作记录也不回应。”</p>
李奇也揉额头：“所以，除了这些种族，其他种族的祈祷还是会记录和回应？”</p>
“谁知道这里是白名单制而不是黑名单制啊！”</p>
小红委屈的嚷道：“而且什么时候我跟狗头人有关系了？”</p>
李奇苦笑，所以，面对其他种族的时候，小红就跟传统的神祇一样，记录和回应祈祷，需要的时候把信徒的灵魂拉上神国。哪怕信徒都没走上正确的道路，只要在日志里有记录就行。</p>
所以说啊，电信运营商有多黑，费恩的神祇就有多黑。</p>
至于小红跟狗头人的关系……</p>
李奇赶紧翻随身助手，总算在很早的简报里，从情报局很次要的信息附注里找到了记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