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铎大帝”哈哈笑道：“艾弗比埃不过是我随手鼓捣出的小玩意，说得好像是躲在幕后扭曲世界的邪恶组织一样。至于操纵我这个后裔，我可没有那样的闲心。”</p>
“我说过，我是代表曙光而来的。罗姆罗斯的确是曙光支持的，而你和你背后的赤红女士，正在危害费恩世界。作为正义的小伙伴，我当然是来铲除邪恶，保卫世界的。”</p>
罗姆罗斯看着“老祖宗”，震惊的道：“曙光在支持我？”</p>
“图铎大帝”朝他点头：“是的，曙光认可了你，从一开始，曙光就在帮助你。但你也不要沮丧，觉得自己是个傀儡。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的帝国能成为费恩世界的一极，也是靠你的意志在推动。”</p>
再看向奇丽，语气变得遗憾：“如果你还揪着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图铎这事不放，就这么走的话会很不甘心的。我劝你问点更有价值的事情，我会尽量回答。”</p>
罗姆罗斯的关注点终于转到了“老祖宗要杀奇丽”这事上，急切的道：“大帝，您对赤联还有奇丽肯定有什么误会……”</p>
“你闭嘴吧……”</p>
奇丽懒懒的摆手，这家伙之前还起劲的撩她，现在遇到了给予他力量的老祖宗，马上就把她丢到一边。现在话都说得这么明了才想起来劝解，早干嘛去了？</p>
堵住罗姆罗斯的嘴，她从善如流，问到另一个问题：“既然你说曙光在支持罗姆罗斯，那特蕾希娅，还有现在的秩序女神又是怎么回事？她们同样获得了曙光的支持啊。”</p>
“图铎大帝”很自然的耸肩：“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觉得这该是常识。”</p>
奇丽展颜笑道：“的确是常识，但这句话可不是费恩世界的常识。”</p>
“我大概明白你的状况……不，你是什么东西了。”</p>
罗姆罗斯不悦的低呼：“奇丽！太没礼貌了！”</p>
奇丽没理他，用“真相只有一个”的语气说：“大帝，请你解释一下，‘莱斯’是什么意思，又是哪里的用语？”</p>
图铎大帝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后摇头说：“我说过，你还要揪着我是不是真的图铎这事毫无意义，不要把我给你的机会这么浪费掉。”</p>
“怎么会毫无意义呢？”</p>
奇丽冷笑：“只要确定你不是真正的图铎，就能明白你所说的一切才是毫无意义。”</p>
“你并不知道这个用语是怎么来的对吧？它并不是记忆，而是存在你深层次的思维里。如同你身体的一部分，很自然的运用而已。”</p>
“你是个可怜的傀儡，图铎二号，如果你是真正的图铎，就该听得懂我那句话，就该两眼泪汪汪的说老乡你终于来了。呃……细节或许会有差别，但意思是一样的。”</p>
“你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来历，就算知道，那也是操纵你的人给你编织的虚假记忆。你认为自己是图铎，那只是从正牌图铎的记忆里截取的一部分，或者复制的一部分拼凑起来的。”</p>
“操纵你的人为了防止你借那一部分记忆质疑自己，不让你拥有跟本世界无关的记忆。但很多用语和潜意识的表述贯穿了图铎的思维，他们没办法完全清除掉。”</p>
“图铎”仰头哈哈大笑，罗姆罗斯也为奇丽这强词夺理般的“审判”而深深不满。</p>
“奇丽！我们好好跟大帝解释，不要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法来解决问题！”</p>
他怒声道：“刚才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大帝可以收回我的武器！这还不足以证明吗？”</p>
奇丽怜悯的摇头：“这只能证明这具身体的确有可能是大帝的身体，不过你好好想想，罗姆罗斯，大帝当初为什么要丢下这两件武器？”</p>
罗姆罗斯愕然，奇丽继续说：“大帝还说过，最闪耀的，就是最邪恶的。”</p>
她笑道：“这位大帝，你来解释一下，这说的是曙光呢还是谁呢？”</p>
“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把白说成黑的人”，“图铎”无奈的道：“既然身体是图铎的，记忆也是图铎的，那这个人不是图铎，还可以是谁呢？”</p>
奇丽抚额嘀咕：“所以说啊，跟没见识的土著讨论这些问题，就是这么费劲。”</p>
她吐了口浊气，像老师一样淳淳教导：“我在风暴群岛见过魔法女神的遗体，那具遗体不仅是活的，还有类似人的思维和情感。如果守护遗体的人，也就是守夜者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找回魔法女神还是凡人时候的记忆，复制给她，再给她重启灵智。”</p>
“这么一来，一个拥有魔法女神的身体，还有她凡人记忆的人就出现了，她跟那个已经抛下身躯成神的魔法女神是一个人吗？”</p>
图铎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最终变得无比阴沉。</p>
罗姆罗斯看看“图铎”，神色也渐渐变化，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并且认为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p>
当然他不会就这么信了奇丽的判断：“不能光靠这样的话就否定大帝不是真正的大帝吧？”</p>
奇丽叹气：“要证据，我没有，但我坚信这是个假的图铎！至于为什么，这是女人的直觉……咳咳，这是直觉！”</p>
她直视图铎，目光无比坚定：“你说对了，我比真正的图铎都要了解图铎，何况是你这个假的图铎！”</p>
“你的置疑毫无意义！”</p>
“图铎”终于发怒了：“现在我更想搞清楚你的本来面目！我能够确认费恩世界绝对没有精灵存在，至少没有活着的精灵。”</p>
大剑从地上缓缓提起，每升起一寸，“图铎”身上溢出的灰白光华就炽亮一分，绕着他如飓风般旋转。</p>
大剑完全提起时，图铎已然裹在风暴之中，这让他的声音如神祇之音般既磅礴又飘渺。</p>
“这很简单，只要把你变成尸体，真相就会水落石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