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恩下令之前，阿特已经将背景情报和作战要点转发给了大家，这个才是他真正的本能。</p>
上万吨的传奇大锤跳入手中，凯恩看向在远处重新凝结出身体的英灵泰克，对阿特说：“我记得以前我发过誓……”</p>
阿特低沉的应道：“你会带着我，把创造我的那个家伙踩在脚下，问他被随意摆布的滋味是什么。”</p>
凯恩笑道：“现在不仅是我，还有利亚，还有这么多战友，我算是兑现承诺了吧。”</p>
阿特哼道：“你这么急着找我邀功干嘛？把那家伙干翻了再说！”</p>
凯恩冲过去的时候，阿特又幽幽叹道：“其实……刚才我们三个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满足了。哪怕现在消散掉，我这辈子，也圆满了。”</p>
凯恩爽朗的大笑：“消散？你想得美，到时候我一定会向总枢机申请，给你造一具新的身体！”</p>
阿特怒道：“你果然还是厌烦我的对吧！”</p>
万吨大锤将粗壮白光稳稳挡开，阿特用微弱的意念补充：“如果是想给利亚一个更……正常的环境，让我牺牲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p>
“你说什么？”</p>
凯恩正跟泰乌战作一处，灵魂沸腾，感应很不清晰。</p>
阿特恨声说：“没说什么，好好干你的活！”</p>
被英灵泰乌称呼为“创造大厅”的地方，变作了激烈战场，地狱蛮子们这一方占据了明显优势，泰乌这边靠着从熔炉里不断增兵，才勉强维持住守势，并没有崩溃。</p>
在曙光结界中的战斗却是另一番景象……</p>
欧萝拉面红耳赤，身体剧烈颤抖，大旗倒拄在地上，勉强支撑着才没有坐到地上。</p>
凯瑟琳冲到“李奇”身前，照着穿回了当初小子爵服饰的“李奇”劈头盖脸的砍着，可大剑黯淡无光，还在当描边大师，根本没落到对方身上。她一边砍还一边泪如雨下，哭喊着：“骗子！”</p>
菲妮捂着屁股满场飞窜，惊恐的大喊：“不要——！”</p>
卡琳那只滚滚早就瘫在地上，打着饱嗝，嘴里吐出血雾一样的气息。</p>
即便是尼斯塔版的薇姬，也在地上抱腿打滚，喵喵叫个不停，伊芙更是抱头蹲地，大叫：“总枢机我再也不敢了！”</p>
只有蕾塔娜和奥雷莎还在坚持，她们抵挡着“小红”玩闹般丢出的一条条暖白光带，绝望的喊着“那不是真正的总枢机”，却没人听得进去。</p>
欧萝拉脸红得就跟猴子屁股一样，羞恼到了极致：“你、你太无耻了！怎么能把李奇的那些记忆也复制过去！”</p>
“李奇”嘿嘿笑着：“我早就说过，李奇-普雷尔只是我的投影，他回归了真正的本质，也就是我，自然会有那些记忆。”</p>
“欧萝拉……放弃战斗吧，你们的一切我都像李奇一样了解，毕竟李奇只是我的小小子集。”</p>
此时结界内力量荡动，那只被冻结住的妖精龙终于能动了。</p>
看起来她只是身体冻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知道，</p>
妖精龙扇着苍蝇般的翅膀，惊恐的大叫：“完了完了，我看到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如果这是本小说的话，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啊！”</p>
欧萝拉没理会她，直直看着那个还在戏耍凯瑟琳和菲妮的“李奇”，咬破了嘴唇，血丝渗下，让笑容看上去异常凄美。</p>
“所以，李奇已经不存在了是吗？”</p>
“那我更不能放弃战斗！”</p>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你这个灵魂窃贼！”</p>
“然后……我要找回李奇，哪怕只能用残片一块块的拼出来，我也要找回他，真正的他！”</p>
冷白光晕再度飘溢，连眼瞳都光辉遮蔽，此刻的欧萝拉，凡人气息正急速消退。</p>
“不要——！”</p>
后面蕾娅急得把晶格护盾砸得片片结晶：“欧萝拉妈妈，不要不做人了啊！就算爸爸回来，找不到你也会伤心的！”</p>
“李奇”像是乐见其成的说：“很好，早就该这么做了。成为真正的神祇，至少能作为费恩世界的一部分永恒存续。到时候就算你还有执念，让你消灭一个虚拟意志，你也就满足了。”</p>
他对凯瑟琳和菲妮等人说：“你们也该学她，这是你们还能继续存在下去的唯一……”</p>
话没说完，他跟“小红”的身影同时扭曲，结界内充盈的炽亮白光也闪烁起来。</p>
“果然、不是、李奇！”</p>
凯瑟琳的意志骤然坚定，大剑燃起血红光辉，当头劈上“李奇”面门，将他一分为二。</p>
这个身影化作灰灰，下一刻在天顶又投射出原本那个“李奇”。</p>
他皱眉道：“创造大厅出了问题……”</p>
“小红”回应：“切断连接，只要解决了这里，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p>
“李奇”还没点头，这个身影却又摇曳起来，变得模糊不清。</p>
“小红”愕然：“怎么供能系统也……”</p>
曙光之星深处，另一座恢宏大厅里，瘦弱青涩，有一双尖耳朵的身影正趴在类似井口的地方，俯瞰井下动静。</p>
尖耳朵微微抖动，似乎在倾听什么。</p>
好一阵后，她嘀咕道：“那可是布莱德第一王国时期的金币啊，是我收藏品里年代最久的宝贝，还是没反应吗？”</p>
看了看周围一地破碎的机械残骸，她叹道：“算了，再墨迹下去，来了更厉害的家伙就麻烦了，我还是赌一把吧。”</p>
两手前伸，刚比出高台跳水的姿势，旁边一个清朗声音响起：“缇娜，下面就是星海，跳下去会死的。”</p>
缇娜愕然，转头看清来人，惊喜交加：“李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