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与烟尘中的罗姆罗斯变成了之前向奇丽展示过的非人形态，但那张面孔却变得模糊不定。</p>
很明显，他的意志被谁侵入了。</p>
“你们这些家伙得好好提升下觉悟了！”</p>
奇丽挥手展开晶格魔方，将伽鲁拉罩住，一个后踢踹得远远的。</p>
嘴里还在训斥：“对未知要保持敬畏，从西凡纳斯的德鲁伊到科学神教的教徒，这根本不是进步！”</p>
接着她展开第二个晶格魔方要朝忒温丝丢，皇后却尖叫着拒绝了：“我不能置身事外！”</p>
奇丽只好把晶格魔方丢到其他工作人员头上，将他们保护好。</p>
试验室大门开启，类似监督者的蛛腿机械涌进来，头顶和四周架梁上的机械臂也从末端弹出各类禁制武器，准备制服这个破坏了试验室的目标。</p>
“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走到了这一步。”</p>
巨大身躯撞开烟尘，背后的肉翅震荡出团团爆鸣，将条条禁制机械臂粉碎。</p>
“材料不是很好，思路也有些混杂，不过已经是最接近泰伦人，而且结构还很稳定的作品了。”</p>
“可惜，还差最后一步，才有进入永恒战场的资格。”</p>
“啊，看我发现了什么……”</p>
“我自己啊！”</p>
“那帮游荡者还算守信，没把我这具身体弄坏。”</p>
巨人的语气变得异常陌生，跟罗姆罗斯完全不是一个人了。</p>
听到最后一句，奇丽哪还不知道是图铎的意志降临。</p>
金光闪烁，魔女武装扩展出同等尺寸的虚影，奇丽高喊：“图铎陛下！别来无恙！？”</p>
这句话是用华夏语说的，巨人愣了愣，目光从冰晶上转开，落到虚影上。</p>
“是你啊，让帝奇都吃了瘪的小家伙，很不错。”</p>
“刚才他还在跟我抱怨，就是因为你，还有跟你搭档的……不知道多少版本号的曙光女神，他才没办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处理老家这里的事情。”</p>
“你有什么事？”</p>
奇丽确认，伽鲁拉成功了，他的构想没有问题，罗姆罗斯跟图铎的血脉关联和力量传承的确有更深层次的机制，非常值得分析。</p>
不过伽鲁拉也失败了，二者并非没有硬件连接，穿透他们身体的灵子流相互对冲，形成的链路，足以让图铎的意志降临下来，甚至附着到了罗姆罗斯身上。</p>
说不定游荡者就是用类似的技术，将图铎的意志召唤到原本那具身体里。游荡者飞船里没有相应的资料，现在算是补全了。</p>
当然这些技术问题不过是小节，重要的是，图铎要干什么？</p>
奇丽提醒说：“图铎陛下，我们之前应该见过面的，就在黑血神殿，那一次我还打伤过你。”</p>
跟那次战斗相比，印象更深的还是罗姆罗斯埋胸……</p>
“我跟帝奇在永恒战场里都有自己的摊子要照顾，除了跟敌人战斗之外，其他事情都是过眼云烟……”</p>
巨人的面目渐渐清晰，不再是罗姆罗斯，正是图铎。</p>
“费恩世界就是个试验所，对永恒之战有什么助益，根本看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也不值得我们在意。”</p>
“帝奇倒还把这里看成老家，谁让他把自己的本心锁定在阿罗曼身上，总是念念不忘的要把阿罗曼变回他的女神呢。”</p>
“你跟你的女神粉碎了他的执迷，他轻松多了，回来见到我居然说起了笑话。”</p>
“至于我，不过是跟那几个游荡者有点交情，让他们帮着我收点魂税，才答应他们保留我的身体，有空的时候回这里帮点小忙。”</p>
“对我来说，回到费恩做过什么，不过是时刻都在运转的无数念头里的一个，渺小得不值一提。”</p>
“我是认得你，奇丽，哦，还有李奇，你现在的情况我就不多说了。帝奇也提到过，你果然不愧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投影，癖好都是一样的。”</p>
“嗯……也跟我一样，我们都是同好者啊。”</p>
图铎说到了游荡者和魂税，这还真是出乎奇丽预料。</p>
即便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仍然忍不住问：“我一直以为，您跟游荡者是敌对关系。不是他们瓦解了您的帝国，再通过忠诚神廷，控制了费恩凡人上千年吗？”</p>
图铎呵呵笑道：“你可能只是看到了我留在主位面的一些痕迹，才会这么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