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政治与军事合二为一，我们跟敌人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p>
瑞玛科又问：“可胜利不该是道路的唯一目标和至高信念吗？”</p>
阿特拉斯低沉的笑道：“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在胜利绝对无望的时候，这一条也就毫无意义了。”</p>
“我们只能把握住道路中剩下的那些东西，让我们的牺牲能将道路深深铭刻于世界根源里，等待……未来的可能。”</p>
瑞玛科点头：“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去死吧。”</p>
战舰和飞舟再度起航，与散去了晶格屏障，排列成突击队形的赤联战舰一同，准备向前方那尊完全不可战胜的神祇冲锋。</p>
就在这时，一缕奇异的涟漪在克尔瑞隆的神殿舰中荡开，急速扩展到夺心魔之神的触须中，转瞬就让整个虚空震动起来。</p>
夺心魔之神的触须在剧烈哆嗦，不断回缩，原本展开的无数涡流也片片消散。</p>
“发生什么了？”</p>
诸神和凡人们异常不解，有些人比如小红和欧萝拉第一反应是李奇终于创造了奇迹，但她们依旧没有感应到半点跟李奇和奇丽有关的动静。</p>
………………</p>
神殿舰内部，无数根如山峦般粗的触须从四面围过来，而眼前那根触须更是分化出万千，袭向所有人。</p>
还好一个巨大的湛蓝光团就在岩石山下升起，光团像是扭曲了空间，将所有触须都吸了过去。</p>
不过光团的膨胀速度也随之变慢，只是膨胀到直径不到百米，就因为吸入了太多触须而停住，甚至开始渐渐缩小。</p>
这个光团，正是激活后取掉了安全阀的超级粒子炮能量炉，从威力上说是费恩世界从未有过的第一号超级炸弹。</p>
然而它不仅没有瞬间炸开，还被触须束缚住了。</p>
仅仅只有离得最近的几十个凡人被光团吞噬进去，还将岩石山的一角和最初那根巨大触须的一截化作飞灰，除此之外再无成果。</p>
“怎么会这样！？”</p>
身影虚化，缩在位面折叠屏障中的塞缪尔惊呼。</p>
“因为……”</p>
凯恩看了看他，再看看湛蓝光团中喷发出的深紫和暗金光流，有了计较。</p>
“因为没有足够的牺牲！”</p>
他掏出晶格魔方，对剩下的蛮子和天使们喊道：“记得怎么激发这颗光荣弹吗？”</p>
神力推送，传送门展开，但因为又马上接到了另一个指令，还没成型就剧烈收缩。</p>
剧烈变幻之间，空间折叠出的褶皱似乎破裂。猛烈的亚空间力量即将喷发，又被这处位面的位面法则压制。</p>
凯恩握着魔方，大步冲向湛蓝光团。</p>
其他蛮子和天使们调整好了魔方，跟在凯恩之后，无畏的向死亡之光中冲去。</p>
“以前觉得曙光之星就是终点了，结果不是。”</p>
“天堂山那个舞台没赶上，真是遗憾。”</p>
“现在好了，最后一战，很好。”</p>
阿特在凯恩心底呢喃：“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利亚一面。”</p>
凯恩说：“这也是为了利亚。”</p>
阿特笑道：“是啊，所以我很开心。”</p>
然后她严肃的说：“凯恩-丹希特，很高兴、也很荣幸，和你共度这一生。”</p>
“还有来生的话，我们再在一起。”</p>
凯恩的回应异常有力：“好的。”</p>
双魂一身冲入光团，恐怖能级的魔法之力瞬间将魔导武装消解，里面的身体乃至灵魂也被烧熔在一起，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消解成最细微的物质粒子和灵子。</p>
最后一刻，那个不稳定的晶格魔方也终于炸开，被遏制住的亚空间之力怒潮般涌入，撕裂了位面膜乃至世界之膜，正空间与亚空间的绝对屏障在这里破开一个小洞。</p>
这个小洞即将被天然的正空间之力修补好时，又一个晶格魔方炸开。</p>
一个又一个，连绵不断的喷发，让亚空间的怒潮汇聚成风暴，冲破正空间的压制，挟带着魔法粒子对冲反应产生的恐怖能量，将阻挡自己的一切存在都撕裂和分解。</p>
“亚空间之力还能这么用吗？”</p>
“太棒了，真希望族长能看到。”</p>
“这样应该能帮到族长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