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奴才曾见过鬼门过招的场景,今日一接招,更是错不了。”
齐逸将那名侍从扔到地上,冷冷地轻哼了一声。看来这隐藏在中原之中的组织,已经盯上了自己了么?不管是什么来头,他齐逸想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挡不了。
“意思是...风清韵没有见到云离歌?而是被鬼门的人掳走?”齐逸心中忽而大喜,只要是云离歌仍以为风清韵尚且安危未定便好,不管是否被自己绑架。更何况,风清韵这个累赘,有其他组织将她掳走,对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大解脱?
齐逸不知道的是,沈亦舒就是鬼门的尊主,自然就不知道鬼门同风清韵之间的关系。
“立刻派人去追寻鬼门的下落,牢牢监视,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禀报。”齐逸原本的杀戮之心顷刻间消散全无,在他的心里,他完美无缺的计划仍然可以进行,至于云离歌,仍是他所要战败的那一颗棋子!
而在另外一边,回到熟悉地方的风清韵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云离歌吩咐人备好的姜汁,也让她寒冷的身体充满了温热,如此温柔之人,使得风清韵嘴角的笑意一直都难以消减。
“我先前听闻...”看着风清韵的状态慢慢变好,云离歌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将心中先前的疑问问出来,他轻晃着手中的那盏茶,看着浮浮沉沉的茶叶,以此刻意避开风清韵的眼神说道:“家父和家母的身体...”
云离歌已经避重就轻的在和风清韵谈论这件事情了,没想到风清韵听到先是一愣,下一秒止不住的眼泪便滚落在了云离歌的手心里。
“我也是看到你的信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默默承受着。”云离歌轻揽过风清韵的肩膀,温柔的安抚道:“总会有解蛊的法子的。”
风清韵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这巫蛊如此狠毒,只怕是再无回天之力了。”一想到父母亲才刚刚团聚,风清韵的心中就泛起了阵阵酸楚。她作为儿女却只能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这是多大的悲哀啊。
云离歌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说,便只好绕开话题道:“这几日,送你到二位长辈的身边,陪伴着他们,好吗?”大概此时,让她回到双亲的身边,才是最大的慰藉。想到此处,云离歌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风清韵。
见到云离歌如此温柔,如此小心翼翼,风清韵也是感到心中一暖,便止住了泪水,乖巧地允诺点头道。
“你可知...齐逸在谋划什么?”风清韵沉下心来,保持头脑的冷静,细细向云离歌娓娓道来事情的经过,以及她在昏沉的环境之中所听到的零碎信息。
“这个三皇子,想借你之手,除去陶雨伯,因此才想着用绑架我的名义来让你妥协,为他出兵。”
云离歌的眉头轻挑,他握紧了风清韵的手:“可是却未曾料到,本被绑架的你,此刻竟然在我的身边。”
风清韵浅浅一笑道:“他大概只是以为我被鬼门绑了起来,或许还在谋划着什么呢。”
云离歌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不定这齐逸正是如此的想法,如此一来,若是反将他一军,岂不是更让他再也无翻身的机会?云离歌的眼神忽地变得狠毒了起来,伤害到风清韵的人,不论是谁,他都要想办法报复回来。
这次的事情,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我去写信知会陶雨伯一声。”云离歌松开了风清韵的手,起身走向书房。
风清韵拿起桌上尚且温热的茶,轻轻的抿了起来,想着同云离歌谋划的这些,再想起齐逸阴狠的计谋,现下更是觉得大快人心。即便是牵挂着双亲的身体,也感觉舒心了不少。
次日,趁着齐逸一行人尚未发觉云离歌和风清韵有联系的时候,风清韵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朝着行宫的方向走去。
“万事小心,到时候我定来接你。”云离歌牢牢拥风清韵入怀,瘦弱的身子让她承载着太多的苦痛,他云离歌发誓,往后一定会好好照料她的。
只是风清韵一身官人打扮,虽有感动,但看到自己的装扮不免得有些发笑,于是在云离歌的怀里娇嗔道:“若是让旁人看到堂堂大将军竟喜好官人,可叫人笑话了。”风清韵的一袭话,将离别的伤感一瞬间就扫光。
“我要你平安。”此刻的云离歌犹如小孩子一般,反倒抱着风清韵不肯撒手,霸道蛮横的话语里充斥着一代武将的所有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