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夜的声音杀气冲天，口中声势如魔亦如佛。</p>
“我说过你不轮回，我绝对不轮回！我永远也不想再轮回了……我不想！”</p>
“我等你等成了魔，你为我杀成了魔……我们……我们互不相欠！”</p>
“你不欠我……”</p>
“我忘不掉……”</p>
“你说让我等着你……那一世是，这一世是……我等你等成了魔……那一世是，这一世亦是……”</p>
“你说我们的因果断了……不可能再回去……”</p>
“呵呵……”</p>
“我补过因果……我一直在补……可为什么一直补不上！为什么！”</p>
“我也斩过因果，可为什么一直斩不断！为什么！”</p>
“不归路！呵呵！你说过这是一条不归路……”</p>
“你说过让我不要补因果，更不要斩因果……因果是无穷无尽的……是没有起点，没有终点的……”</p>
“呵呵，你说过……补不完，斩不断，越补越多，越斩越乱……无穷无尽……”</p>
“呵呵……哈哈哈！！！”</p>
“可你……”</p>
“可你又是如何做到的……”</p>
“你没有生！你没有死！你也没有灭，你更没有亡……”</p>
“我寻遍了三千大道，我寻遍了世间轮回，也寻遍了天地诸般法则，却终究找不到你……”</p>
旁边，古清风怔怔的望着，仔细听着，却是越听越糊涂，越听越心越乱，就连他那一颗大佛不动心仿若也受到影响一般，心神开始不宁起来！</p>
“为什么！”</p>
“你究竟在哪里！”</p>
“在那里！！告诉我！你在哪里！！”</p>
哗！</p>
血雾爆炸，沸腾蔓延，是那重重玄妙，重重法理，夹杂着冲天的幽怨与铺天盖地的大势。</p>
古清风眼疾手快，一挥手将欧阳绯月揽入怀中，纵身跃至半空。</p>
轰！</p>
房屋瞬间被碾压成碎片，整座山庄变成一片废墟，周边尽是沸腾的血雾。</p>
此间。</p>
欧阳夜伫立在血雾之中，更像似在漂浮在血雾之中，双臂伸展，双腿并直，微微仰着头，一张精致的脸庞上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她闭着眼眸，周身凝衍着磅礴的血雾，原本黑色的长发渐渐变成了殷红色。</p>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一双眼眸终于睁开，那是一双血色之眸。</p>
如血色深渊一般，有些空洞，其内似茫然，似幽怨，似彷徨……</p>
她望着对面的古清风。</p>
就这么望着。</p>
“你好……熟悉……”</p>
欧阳夜呢喃着，声音之中也蕴含着无尽的茫然与彷徨。</p>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瞬间出现在古清风的面前，伸手轻抚着古清风的脸颊，呢喃道：“也好……陌生……”</p>
古清风没有动，只是凝眉望着。</p>
欧阳夜的眼中是数不尽的彷徨与茫然，他的眼眸之中又何尝不是。</p>
“似曾相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p>
欧阳夜呢喃着，血色长发在那张精致的脸庞上肆意乱舞，一双殷红色的眼眸盯着古清风，问道：“告诉我，你是谁。”</p>
“你又是谁。”</p>
古清风反问了一句。</p>
“夜夜？”</p>
在古清风的怀中，欧阳绯月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吓的不知所措，望着眼前被血雾笼罩的欧阳夜，惊恐而又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p>
“夜夜？”</p>
欧阳夜又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又是谁。”</p>
“我是你姑姑啊！”</p>
“姑姑？”欧阳夜似乎对姑姑这个称呼显得无比陌生，微微摇首，道：“我没有姑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