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白发老者出现的时候，哈哈尔等妖怪不敢怠慢，赶紧退让。</p>
显然。</p>
它们对白发老者都非常敬畏。</p>
这老者拄着骨玉杖缓步走来的时候，一双深邃而又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古清风，只是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越看神情就越骇然，越看疑惑就越浓，越看心中就越畏惧。</p>
止步之时，白发老者突然之间低头弯腰，拱手行礼，道：“在下古铜，拜见上人。”</p>
这一拜，不仅拜的紫金、紫青两位仙者震惊不已，也拜的哈哈尔等一些大荒灵妖都有些惶恐。</p>
“哈哈尔，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见上人！”</p>
白发老者低声怒喝，哈哈尔等妖怪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迟疑，都变化成人，行拜见之礼。</p>
坐在大辇上。</p>
古清风翘着二郎腿，微微歪着脑袋，眯眼望着白发老者，笑道：“你为何称我为上人？”</p>
白发老者恭敬回应道：“尊驾既非仙，亦非魔，更非妖，虽为人，但并非凡人，而是人上之人，固为上人。”</p>
“呵呵。”古清风问道：“你倒是说说，爷我怎么就不是凡人，又怎么就是人上之上？”</p>
“请恕在下眼拙，实在看不出来尊驾何处不凡。”</p>
“既然看不出来，又如何断定爷我就是人上之上？”</p>
“在下只是心有所畏，畏而所惧。”</p>
“心有所畏，畏而所惧……”古清风摇头淡笑，道：“上人……呵呵，别说，听着还挺新鲜。”</p>
在古清风的印象，上人这两个字也只能在一些很古老的典籍中看到。</p>
因为大道虽有三千，但是人道早已陨落，所谓的人，在大道眼中不过是蝼蚁而已。</p>
既为蝼蚁，又如何能称之为上人？</p>
有的只是仙人，妖人，魔人罢了。</p>
当然。</p>
天地历经无数年，每一个时代总会冒出来那么几个非比寻常的人，这些人非仙非魔非妖亦非佛，也不再任何大道之中，虽是凡人，但又不凡，这种人便被誉为上人。</p>
只不过。</p>
历代的上人都寥寥无几，堪比凤毛麟角一般，简直比圣人还要稀有，古清风以前也只是在典籍中看见过关于上人的记载，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怕一次也没有，活了大半辈子，平生也是第一次有人称呼自己为上人。</p>
不知为何。</p>
听见有人称呼自己为上人，古清风内心深处竟然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终于找到了归属一样，也感觉自己终于像个人了。</p>
“你叫什么来着？古铜是吧。”古清风问道：“你是这座妖山的山大王？”</p>
“不！在下不过是这座黑鳞山上修行的一只老妖罢了。”</p>
“那你们的山大王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