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p>
那位如同沉睡在梦中的女人终于苏醒了。</p>
依旧如梦。</p>
虚无飘渺，哪怕近在咫尺，又如身临其境，古清风依旧看不清楚女子的容颜。</p>
但是。</p>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子苏醒了，并且像是在凝视着他一样。</p>
“我该叫你风逐月，还是叫你曼荼梵，还是称你为无幽娘娘呢？”</p>
终于。</p>
古清风开口询问。</p>
女子沉默良久，回答了两个字，随你。</p>
她的声音亦如她的人一样，仿若从梦境中传来，虚幻又真实。</p>
“好吧。”</p>
原本古清风内心有很多话想说，可真正见到风逐月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或许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并不仅仅是风逐月。</p>
也或许面对风逐月，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p>
深吸一口气，微微摇首，古清风又道：“以前……”</p>
话刚开口就被对面的女子打断：“以前的事情既然过去就不要再提了。”</p>
古清风道：“过去并不代表没有发生。”</p>
女子凝视着古清风，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你想说什么？”</p>
“我想说的是……以前有些事情，我做的多少有些过分……一直想当面向你道个歉，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p>
“你不欠我什么。”</p>
“我的确不欠你什么，但我欠风逐月一个道歉，尽管……你就是风逐月，可你并不是以前的风逐月，至少，不是我印象中那个风逐月，而我这辈子恐怕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以前的风逐月了，所以……只能向你道个歉。”</p>
莫名。</p>
如阳如月，如梦似幻，如真似假般的女子望着古清风忽然笑了。</p>
这一笑，笑的古清风感觉很是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p>
“比起以前，你成熟多了，也稳重多了……当然，也变的更加狡猾了，看来这些年你经历了不少事情。”</p>
古清风有些听不懂，继续问道：“什么意思？”</p>
“何必明知故问。”</p>
“什么明知故问？我真不知道。”</p>
“我且问你，你向风逐月道歉是真心实意的吗？”</p>
“当然！”</p>
“我再问你一遍，你向风逐月道歉是真心实意的吗？”</p>
“当然！”</p>
女子一连重复追问了三遍，而古清风每次都是脸不红气不喘毫不犹豫的回答。</p>
不过。</p>
再连续追问三遍之后，女子的笑意像是更加浓郁了，道：“你有真心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