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古清风的自我意识究竟被大道之外的存在吞噬了没有。</p>
大行癫僧不知，黑水娘娘不知，老乞丐不知，苍颜不知，就连亘古无名也不知，天上地下所有大道高手都不知。</p>
所有人都在等。</p>
等一个答案。</p>
不管是守护天地大道的，还是图谋原罪真主的，还是将希望寄托在古清风身上的，都在等。</p>
特别是当灰白漩涡消失，当古清风的身影清晰显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内心在这一刻都提到了嗓子眼。</p>
大行癫僧更是如此。</p>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虚空中的古清风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依旧在低着头，闭着双眼。</p>
藏身在黑水山上的老乞丐死死盯着虚空中的古清风。</p>
他的心神，他的精神，他的神经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处于一种无比紧张的状态。</p>
像这种极致的紧张，老乞丐生平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在荒古之时等待无道时代开启的时候，这是第二次。</p>
他感觉比当年等待无道时代开启的时候还要紧张，还要煎熬。</p>
又等了片刻，依旧不见古清风有任何动静。</p>
老乞丐觉得自己快要疯了。</p>
他想祭出神识探查一下，可又不敢。</p>
倒不是怕古清风的自我意识被大道之外的存在吞噬之后，自己祭出神识探查，会惹怒大道之外的存在从而引火上身。</p>
老乞丐并不怕惹怒大道之外的存在，也不怕惹引火上身。</p>
他是怕自己无法承受古清风被吞噬的残酷现实。</p>
先前被黑水娘娘几次折磨，令他一直在绝望与希望中徘徊，老乞丐的心理承受能力就算再强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p>
可若是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实在是太煎熬太痛苦了！</p>
最终！</p>
老乞丐把心一横，一咬牙一跺脚，决定豁出去了！</p>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却依旧克制不住内心的颤抖。</p>
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又仰头灌了一坛美酒。</p>
老乞丐紧握双拳，探着脑袋，祭出自己的神识，小心翼翼的探查过去。</p>
近了！</p>
越来越近。</p>
老乞丐紧张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身躯也禁不住颤抖起来。</p>
然而。</p>
当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祭出自己的神识欲要探查古清风的时候，却是傻眼了。</p>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神识根本探查不到古清风的存在。</p>
一下子睁开眼，老乞丐狠狠的扇了自己的一巴掌，内心暗骂自己实在太蠢了，紧张的怎么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p>
对于神识无法探查到古清风的存在，老乞丐并没有感到任何惊奇，非但不觉得惊奇，反而还觉得自己太愚蠢。</p>
因为在此之前，他祭出神识同样也探查不到古清风的存在。</p>
既然神识无法探查到古清风的存在，那怎么办？</p>
要不亲自过去瞧瞧？</p>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老乞丐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否定了。</p>
本来他已经被黑水娘娘折磨的已经差不多快要崩溃了，方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豁出去祭出神识去探查，结果什么也没有探查出来。</p>
祭出神识探查，已经把他最后一丝承受能力耗尽了，老乞丐说什么也不敢亲自过去探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