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梅花树下站着一黑衣人。</p>
雪花随风而落。</p>
梅花点缀积雪，如点点血渍。</p>
是那个江湖杀手，他在练剑。</p>
秦赢倚在门边，静静看着。</p>
看了一会儿。</p>
他回房拿了个梨子出来。</p>
“接着。”</p>
远远扔给了冬至。</p>
后者回身一剑，梨子裂成两半。</p>
秦赢道：“真是浪费。”</p>
冬至收了剑，朝他走来，道：“抱歉。”</p>
秦赢道：“抱歉什么？”</p>
冬至道：“我练剑，扰你好事了。”</p>
秦赢笑着道：“不算打扰。”</p>
冬至面无表情的道：“那种事，就这么好？”</p>
秦赢可来了兴趣，道：“好，非常好！”</p>
冬至淡漠回了句，“俗。”</p>
秦赢哈哈一笑，“我本就生在世俗里，不做俗人做什么？总不至于叫我做圣人吧，那大可不必，太累。”</p>
冬至冷冰冰的道：“我不懂。”</p>
“男欢女爱不过是俗念，强者不需要这些。”</p>
秦赢语塞了。</p>
得！</p>
他跟老黄一定聊得来。</p>
二人都是为了追求武学的极致，宁愿一辈子戒色的狠人。</p>
“我什么时候替你杀人？”</p>
冬至突然问了一句。</p>
秦赢微怔，他是说过要让冬至成为影子。</p>
后者的实力也完全够了。</p>
秦赢思忖片刻，道：“眼睛如何了？”</p>
冬至摸了摸眼带，说道：“不碍事。”</p>
他像是为了让秦赢安心，接着道：“没有眼睛，我也可以杀人。”</p>
秦赢道：“先养着吧，需要的时候会找你。”</p>
说完，他就回了房里。</p>
冬至却显得有些不安。</p>
他看不见秦赢的表情，也听不出他的情绪。</p>
他不想作为一个废人留在梧桐苑。</p>
他是个杀手，只会杀人。</p>
多年来仇家无数，回去江湖里总有一天会被仇家杀死，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妹妹着想。</p>
他不想自己死了，妹妹孤苦无依。</p>
留下来，是最好的选择。</p>
“我真的能杀人。”</p>
“我会证明给你看。”</p>
说完，他悄然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