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1章</p>
“你…你怎么知道？”</p>
“你在骗我！”</p>
“你在欺骗我！”</p>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不可能没有天门，不可能没有神仙。”</p>
“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p>
玉虚子眼睛死死地瞪着月亮。</p>
眼皮底下的血管暴起，好似随时可能炸开。</p>
“古相书记载，七星连珠，天门大开。”</p>
“有缘人可乘风入南天门。”</p>
“可窥白玉京…”</p>
“凌霄殿的阶梯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意为九九归真，大道天成…”</p>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p>
“为什么没有出现！”</p>
他疯了似的不断低语。</p>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顶的寒风。</p>
明月已渐渐隐没于乌云之中。</p>
方才的电闪雷鸣消失殆尽。</p>
远方传来湿润的空气。</p>
这是暴雨来临的前兆。</p>
当明月彻底隐没。</p>
在这瞬间，玉虚子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他眼里的光芒彻底熄灭。</p>
他在颤抖着，内心深处似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在不断地切割、撕裂着他的每一寸骨血，这种从内到外的深沉极致失望，令其思绪逐渐地混乱......</p>
“不会的......”</p>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p>
“难道说，我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是一场虚幻的梦，我一直在自欺欺人？”</p>
“不......不......这不是真的......”</p>
玉虚子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p>
他的泪无法抑制地流淌而出......</p>
那声嘶力竭的可悲模样，使得在场众人皆是神色复杂，一时不知说什么好。</p>
一个人的信仰......过生活地被撕碎了。</p>
秦赢缓缓从祭坛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早已崩溃的玉虚子，他眼里没有恨意，只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p>
当你从小到大都在坚持做的事，突然在某天发现，这全都是假的，是荒谬，是欺骗......你从始至终，都在追求幻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