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你这是何意?”姜林错愕。
凌楚楚嘲讽的看向他:“王爷今日找上门来,不就是为了羞辱我的么,您的目的也达到了,莫非是觉得不够,非要将我身份大白于天下,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才满意?”
她话中的意思令他震惊,姜林许久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楚儿,你当我是在胁迫你?”
“不然呢,难道还是两情相悦不成?”凌楚楚讽刺,“您用强了得逞了,现在摆出这幅模样又何必?”
“你若不愿,为何不说?!”他又惊又怒又心痛。
所以她根本不愿意,而是当做……
“怎么说?王爷进了储秀宫后是怎么警告我的?我敢大声呼喊让外人来,好好瞧瞧我是怎么被摄政王奸-淫的么?”凌楚楚冷笑,“左右王爷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当年新婚不也……呵……不过都是贪图我的身子罢了,你和皇帝又有什么区别……我怕死,不敢三贞九烈,不是如了您的愿吗……”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没有区别,不是逸云君,那么换了谁都没区别。
她的话句句锥心,让摄政王浑身的血液都冷透了。
“楚儿……”他想要拥抱她,却不敢靠近。
“王爷下次再来,左右这深宫中我也逃不掉,您握着我欺君之罪的把柄,随时想拿我发泄,我又如何反抗得了……当年离开是我不识好歹,如今回来是我自投罗网……”
摄政王抬起的手终究颤抖着放下去,一言不发的拿过自己的衣裳默默穿上。
将要走出大殿时,他停下脚步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沉默着离开。
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不会相信他的。
他以为是旧情难忘的重逢,以为是情难自抑的亲近,即便知晓如此是大逆不道却还是忍不住窃喜……在她而言却不过是强权威逼的奸-淫。
夫妻半载,他一直以为她的柔顺是倾心是默许,却原来是因害怕而不敢反抗……他自以为是的可笑了整整十年。
可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若非当年新婚之夜他那般粗暴,她又怎会惧怕他的那个地步。若他没有因一时误解伤她至深,他们本可以琴瑟和鸣一辈子。
摄政王离开后,凌楚楚跌坐在床上,压抑地低声哭泣,泪珠断了线般滑落。
离去后又心有不安,担心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摄政王犹豫许久,到底是忍不住折返回来,看见凌楚楚哭泣的模样,更觉心如刀绞。]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演完了啊……”纪灵进了殿中,拿了手帕给楚楚胡乱的擦眼泪,“我被三师兄的剑抵着腰子陪你演戏都没哭呢,你哭什么哭……”
“又不是我想哭的!这不是剧情要求的吗,哭那么久调整过来我不需要时间啊……”楚楚抽了抽鼻子,“还不都是小师叔你的错,和你演戏三天两头都得哭……都演戏完了你还不走啊,宣政殿那边不是还等着你吗?”
都是走剧情,和师父在一起每天都是么么哒,和小师叔在一起平均一天哭一场。
她都怀疑,当年要是没离开,虐-恋情深十年套餐齐活,就算是演的,她看到小师叔都得应激。
纪灵闻言低头看她,却瞧见她被扯开的衣衫,目光微有暗色,好歹才强迫自己挪开去。
“去什么去,人家剧情里是真戏真做,干柴烈火快活了大半个时辰,我就抱着你躺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时间能对得上?”小师叔没好气的道,眼角余光瞥见还在门外盘旋的长剑,又不自然的把声音收了收,“我说你也劝劝三师兄,不要那么霸道,他凭什么霸占着你不放?啊,今儿我本该名正言顺……”
“嘻嘻——”楚楚笑了起来,衣衫半解也不去整理,笑着跪坐起来,从后面倚靠在纪灵肩头,轻轻在他耳边笑语,“小师叔该知道,师父不可能真捅你一剑的……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先快活呀……”
她温柔的呼吸打在耳边,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若说是不动念头又怎么可能。
然而纪灵好歹忍住了,不为所动的坐在床边,哼笑声:“快活的是两个人,到时候只我挨打,你倒是盘算得漂亮。”
三师兄当然不会真的伤他,但……算了,几百年的铁树开花不容易,他暂且不争。
时间还长着呢,光是凡间都还剩五十年,他着什么急。
这小王八蛋是没心的,这点既让人怨,也让人放心。
楚楚见此,笑了笑,却退开去,默默的将衣裳穿上了。
师父的剑,更多的是表达他的态度。可她若坚持,小师叔若坚持,他不会当真伤了他们,甚至不会强硬阻拦。
但是至少现在,有师父她已经很足够了。既然小师叔有他的选择,她又岂会贪心。
而且师父她还没吃够!
……不过,小师叔虽然瞧着还是不正经的模样,却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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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事情发展很明显。
凌楚楚入宫已成定局,以她的容貌没有淡化自己存在做个透明人物的可能,如此在乎腹中孩子的她也不可能会丢下孩子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