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古代先民身体的耐药性很低，因此有很多东西可以做到肌体的快速复苏，起到吊命药引的效果。</p>
比如白砂糖。</p>
又比如一些地主老财家常见的老人参等等。</p>
因此若是徐云猜测不错。</p>
童贯手中的那枚灵药多半也是类似的机制：</p>
灵药由一些珍贵药材杂糅组成，其中可能有某些药材可以暂时抑菌，这才将王越的性命多吊了几天。</p>
至于之所以用‘暂时抑菌’来描述，主要在于按照正常历史轨迹，王越回京后没多久便去世了，压根没撑多久。</p>
因此灵药显然不具备大蒜素这样的特效性，真的只是“吊”着命罢了。</p>
所以抛开王禀的叙述，单看事件本身，这并不是一件很玄乎的事儿。</p>
视线再回归现实。</p>
屋子里。</p>
听完王禀的这番话，王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p>
“那么正臣，代价呢？”</p>
王禀胸口起伏了几下，坦然说道：</p>
“只要兄长能撑至汴京，无论最终生死与否，小弟都要从玄勇卫调至童监军账下听用。</p>
今后他去哪儿，我便去哪儿。”</p>
王越闻言眉头一皱，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p>
但嘴角嗫嚅几下后，最终还是没说话。</p>
一旁的老苏和徐云二人见此情形，则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p>
老苏是在叹息王禀跟了个不太好的上家，毕竟无论童贯战绩如何，他终究是个太监。</p>
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朝代，听命于太监，并不是一件特别光彩的事儿。</p>
而徐云叹息的则是......</p>
又一个历史谜团被揭开了。</p>
其实徐云...或者说后世很多宋史研究者都很奇怪：</p>
为什么王禀这样一个有气节的人物，在太原事变之前，一直都选择追随童贯呢？</p>
而且追随就追随吧，两个人的关系也很特殊。</p>
无论是平定方腊还是西线征战，王禀都是童贯手下当之无愧的首选将领。</p>
可以说他是童贯相当信赖的手下，一如李逵之于宋江。</p>
但偏偏是这样一位亲信，却和童贯几乎没多少往来，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p>
而眼下随着王禀这番话的说出，这个历史谜团也总算是有了个答案：</p>
因为王禀压根不是为了官位追随的童贯，而是因为一个承诺！</p>
如此一来。</p>
一切便都说通了。</p>
或许是感觉气氛有些沉默的缘故，王越又起了个话题：</p>
“对了，正汝，不知西线战事如何了？”</p>
王禀神色微微一正，心知自己兄长有意岔开话题，便道：</p>
“放心吧，兄长。</p>
王厚将军前日已领军渡过黄河，顺利取下宁洮寨、癿当城、宁川堡、南宗堡等诸多要地。</p>
击杀夏贼五千余人，缴获马匹两千余匹。</p>
至此，东至黄河、兰州京玉关。</p>
西至省章峡、宗奇界，次西至廓州黄河界。</p>
南至河州界，北至盖朱界，尽数归于我朝。</p>
不出意外的话。</p>
今年入冬之前，大军可推进至鄯州、廓州城外，青唐收复在望矣。”</p>
“照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