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p>
虽然这项计划的油水很多，但最终落到实处的资金依旧是个非常庞大的数字。</p>
不过尽管Gravity Probe B耗费的时间和财力巨大，但其结果并不理想。</p>
按原来宣称的目标。</p>
Gravity Probe B 能给出精度达0.01%的测地漂移数据，和精度达1%的惯性参考系拖拽数据。</p>
而最终结果的精度只分别是 0.28%和19%，比预期的精度差二十倍以上。</p>
但另一方面。</p>
虽然精度出入较大，但它依旧成功的用陀螺仪直截了当地证伪了“一旦一个没有外界干扰的陀螺的轴指向背景星空某一方向，它就总是保持这个方向”的结论。</p>
从而将小牛的绝对时空观给在现实中给彻底否定了——结合理论端的论证，这算是彻底的盖棺定论了。</p>
顺带一提。</p>
80年代初期Everitt曾经来过华夏，希望在七机部里请动一位知名的华夏陀螺仪专家。</p>
但这个请求最终却被咱们给拒绝了，因为担心那些专家回不来。</p>
那位Everitt曾经看上的专家名叫高伯龙，一位为华夏的战斗机行业创下了惊天伟绩的先行者，一位真正的功勋。</p>
高老去世前三年，曾经接受过南方周末的采访。</p>
采访中，他说了一段让人很有感触的话：</p>
“他们（海对面）提出了五十倍的年薪，用美刀结算的，那时候咱们缺外汇缺到了近乎卖血的地步，80年的外汇储备是负的13亿——嗯，是负的。”</p>
“所以我就和部长商量了一下，我说部长，如果我去海对面，这辈子估计都回不来了，用我去换这么一大笔外汇，我觉得挺划算的嘛，我有这觉悟，要不上头考虑一下？”</p>
“部长当场痛骂我了一顿，和我说想都别想，你这样的人才未来能帮上国家大忙的，为那点外汇把你放出去那是罪人！”</p>
“后来我就留在了国内，没辜负国家的期望，咱们天上飞的多少都和我有些关系，过几年见到部长也能有交代了。”</p>
何其可叹，何其可敬。</p>
话题再回归原处。</p>
其实按照正常轨迹。</p>
小牛一直到死前都在坚持着自己的绝对时空观，这种质疑的情况理论上是不会出现的。</p>
因此很明显。</p>
小牛原先牢固的观念定然是被某些情况打破了，让他产生了一些无法平复释怀的动摇。</p>
想到这里。</p>
徐云不由将目光放到了小牛的那封的末尾处，在色散现象的那句话上停留了几秒钟。</p>
众所周知。</p>
物质之间的作用是通过场实现的，所以简称场作用。</p>
场速是场传播速度，一般认为光速与场速相同，光就是传播中的电磁场。</p>
换而言之。</p>
在小牛的绝对时空观中，光的属性是微粒。</p>
而从小牛信件的结尾来看......</p>
他似乎通过研究色散现象，发现了某些光在属性上的异常？</p>
“这应该是可能性最高的一种情况了.......”</p>
空间内。</p>
徐云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眉头微皱：</p>
“只是小牛也没在信中提及他在色散现象中发现的异常，如果说他做出了双缝干涉实验，且不说17世纪做这实验的难度吧，他的语气也绝不可能那么迟疑.....”</p>
想到这里。</p>
徐云犹豫片刻，脑海中在盘算着某些事。</p>
最终拿起纸笔，在信上写下了最后一句话：</p>
“牛顿先生，虽然不清楚您的疑惑，但是您是否想过.......”</p>
“光的属性......”</p>
“有可能是两种情况共存的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