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手在空中悬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舍得拍下，而是在空中无力的挥了一拳：</p>
“哎！”</p>
一旁的钱皋韵则如同凋像般站在原地，面沉如水。</p>
金属数位器。</p>
这是一个在气体交换膜研究早期非常关键的一种设备。</p>
它的结构和原理其实要比王介福和钱皋韵此前解释的更加复杂，所以这里举个和原理有出入但便于理解的例子来解释整个过程：</p>
假设有一台芯片模具贩售机，它可以自动识别国籍，只要你花钱就可以给你芯片设计图。</p>
一开始。</p>
一个老外来到贩售机这儿付了钱。</p>
贩售机检测到买家是老外，就给了它正确的设计图纸。</p>
紧接着，兔子来了。</p>
贩售机识别到买家是个华夏人，就“叮”的一下给了你一张号称7纳米，实际上造出来是20纳米的图纸。</p>
而兔子又不知道这些，便屁颠儿屁颠儿的回去生产了。</p>
等成品生产出来后，兔子还拿着成品到贩售机这儿对比——结果和贩售机显示的7纳米数据一模一样。</p>
接着兔子便兴冲冲的拿着这个‘7纳米’芯片去机子上试，结果发现这芯片别说运行了，tmd塞都塞不进去啊......</p>
再后来——也就是现在。</p>
杨承宗这个兔子搞出了个复方汤剂，变成白皮去买了张新图纸。</p>
接着在贩售机没反应过来之前又变回了华夏人，同步又买了张新图纸。</p>
结果兔子们当场把两张图纸一合计，发现贩售机给他们的“纳米”要比真正的纳米长整整三倍！</p>
设计图的参数有问题，你投入再大的人力物力搞得再精确，也不可能得出可以适配的结果。</p>
想到这里。</p>
所有人的心中瞬间便窜起了一股怒火。</p>
这群毛熊孙子......</p>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p>
就在气氛有些低沉之际。</p>
钱皋韵身边的裴丽生忽然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某个问题：</p>
“承宗同志，你要知道，咱们在研发气体交换膜的过程中除了这台数位器，还有十六张毛熊那边给来的旧样呢。”</p>
“倘若是交恶期那也就罢了，可当时毛熊和咱们还是蜜月期，完全没必要在样片上做手脚。”</p>
“毕竟在蜜月期时候的那些援助中，比样片更重要而且落到实处的设备并不少。”</p>
听闻此言。</p>
其余几位从首都来的专家不由也点了点头。</p>
别看兔子们现在和毛熊闹的不可开交，好像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似的。</p>
谁都不能否认的是。</p>
在双方交恶之前，毛熊确实是真心想帮兔子——至少行为上确实如此。</p>
当时毛熊援助的156个项目都是成体系并且全品类的项目，覆盖面之广，帮扶程度之深，在全世界范围内之前不曾有过，之后估计也不再会有。</p>
可以说是兄长帮弟弟，也可以说是上司培养下属。</p>
总之这份情确实得承。</p>
当然了。</p>
兔子们能够如此豁达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毛熊已经嗝屁了.....</p>
咳咳。</p>
总而言之。</p>
在整个援助过程中，毛熊在蜜月期确实展露出了不少诚意。</p>
尤其是核武器这块。</p>
比这些样片更加贵重的设备、项目都有不少。</p>
如果说那十六片样片是后期送来的物资那还好说，当时候双方已经快交恶了。</p>
可它们抵达华夏的时间点正值蜜月期顶峰，首都的专家也统一检查过，被动手脚的概率确实几乎为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