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压拢型,也称“枪型”。</p>
这类原子弹是利用一种“炮筒”装置,将两块小于临界质量的裂变物质。</p>
在化学炸药爆炸时。</p>
产生的高压下迅速合拢达到超临界状态,而引发核爆炸。</p>
而第二种则是内爆型。</p>
它的原理是利用普通烈性炸药,制成球形装置。</p>
接着将小于临界质量的核装料——也就是铀-235或钚-239制成小球,置于炸药球中心。</p>
最终通过电雷管同步点火,炸药球各点同时起爆,产生向心聚焦的压缩波。</p>
压缩波会将核装料球体瞬间猛烈压紧,增加其密度,使其超临界状态,实现自持链式反应而导致核爆炸。</p>
与压拢型原子弹相比,内爆型的结构优势要明显高出一截。</p>
但内爆式原子弹在压缩不均匀的情况下会裂变不良、威力显着低下。</p>
所以设计的时候,就必须要考虑到爆轰波反应区厚度的参数。</p>
而爆轰的本质又是超音速的剧烈燃烧,因此这部分情形其实是有个对应的物理模型的,叫做ZND。</p>
这是炸药爆轰的经典理论,40年代的时候由泽利多维奇和冯·诺依曼建立。</p>
只有构建出合适的ZND模型,原子弹才有可能完成理论上的设计。</p>
这部分的所有资料兔子们连个标点都没有掌握,由此可见其推导难度了。</p>
不过.....</p>
都到了这一步,哪有退却之理?</p>
陆光达再次环视了现场一圈,没有再多说废话,而是直接做起了课题分配:</p>
“太平同志!”</p>
徐云斜对面的椅子上迅速站起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p>
“到!”</p>
“你们组负责推导先驱核浓度参数!”</p>
“明白!”</p>
“王爱芳同志!”</p>
话音刚落,又一位女同志站了起来,此人的容貌普通,肤色黝黑,但双眼却极具神采:</p>
“到!”</p>
“你和黄文东、安阳、许知远同志负责计算层流火焰的边界!”</p>
“是!”</p>
“陈汉生同志.....”</p>
随着陆光达一个个名字的报出,一位又一位理论组成员接下了各自的任务。</p>
这些任务没一个是轻松的。</p>
比如说先驱核浓度。</p>
先驱核浓度其实就是后世的前驱核浓度,涉及到了裂变中子的一代时间:</p>
核裂变时释放的中子统称为裂变中子,按其发出时间,裂变中子又可以分成两种情形。</p>
首先是受激复合核分裂成两个核碎片,每个碎片从稳定性角度来说,都具有过多的中子以及放出一个中子所需要的过剩能量。</p>
这种受激的不稳定核碎片往往在它形成后的极短时间内放出一个或几个中子,这些中子被称为瞬发中子。</p>
其他的核裂变碎片....如87Br及137I等经过贝塔-衰变后分别转化为87Kr和137Xe, 87Kr和137Xe形成后立即衰变并放出中子。</p>
像这些由87Kr和137Xe放出的中子会在核裂变后相当一段时间才能发射出来,所以就叫做缓发中子。</p>
其中二者的时间差就是一代时间,瞬发中子的散色峰值浓度就是前驱核浓度。</p>
这情景的模拟过程涉及到了大量计算,即便在整个核裂变ZND模型的推导中也是难度靠前的环节之一。</p>
好在过去这段时间里徐云没少给理论组开小灶,加上他们自身的能力在那儿,应该是有机会突破这个难题的。</p>
一分钟后。</p>
正在念任务安排的陆光达微微一顿,语气加重了几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