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怎么样，昨天睡得还行吧？”</p>
小杨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黑眼圈：</p>
“景均兄，您瞧我这黑眼圈，都快和滚滚有的一拼了，你说我能睡得好吗？”</p>
李景均哈哈笑了两声。</p>
今天可是《Physical Review Letters》发刊的日子，有了首都的那封信在前，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得。</p>
他其实也和小杨差不多，只不过他的年纪比小杨更大，所以有些疲态在脸上没有那么明显罢了。</p>
接着李景均夹起颗花生米放到嘴里嚼了嚼，对小杨问道：</p>
“小杨，《Physical Review Letters》一般今天几点发刊？”</p>
小杨想了想，解释道：</p>
“规则上是周三中午12点发刊，不过这通常指的是零售时间。”</p>
“像伯克利分校这类实现订购过期刊的单位，期刊那边往往会提早一些就送到期刊收发室，正常来说九点十点就有可能收到了。”</p>
李景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p>
虽然他是一位生物化学方面的顶级大佬，但相关领域内大多都是双月刊，周刊这种时间比较精确的刊种确实缺乏足够的了解经验。</p>
他还以为自己和小杨要在今天去哪个报刊亭花钱买论文呢，甚至还准备好了一些零钱......</p>
当然了。</p>
这种糗事儿他是肯定不会和小杨说的，很快便又正常的扒拉起了稀饭。</p>
十多分钟后。</p>
小杨看了眼二人面前空空如也的餐盘，主动说道：</p>
“景均兄，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p>
李景均拿起张纸擦了擦嘴角：</p>
“没问题。”</p>
随后二人很快来到了招待所大堂....也就是旋转门入口处，找到了陈省身事先为他们安排好的司机，很快车子迅速驶离了招待所。</p>
十五分钟后。</p>
刺啦——</p>
车子稳稳的停到了一栋三层的幽静小楼外。</p>
李景均和小杨相继了下车。</p>
二人双脚落地还没站稳呢，小楼内便传来了陈省身的声音：</p>
“景均兄！小杨！”</p>
只见陈省身迈着大步从小楼中走了出来，一直到二人的身边方才停下脚步：</p>
“怎么样，吃了吗？”</p>
李景均和小杨相视一笑，得，又是标准的华夏问候语.....</p>
随后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李景均便忍不住看了眼建筑内，问道：</p>
“省身兄，新期刊到了吗？”</p>
陈省身点点头，一边拉住一人的手朝建筑内走了进去：</p>
“嗯，刚到了一批新期刊，不过数量有好几百本，现在收发室的员工们还在分类呢。”</p>
“不过我已经和他们几个人交代了，要是分拣到了《Physical Review Letters》这册期刊就把它先给我。”</p>
伯克利分校作为加州大学的一个核心分支，在论文这块基本上都是满经费订阅的情况。</p>
尽管这年头的论文大多都是月刊或者双月刊，但架不住满定后的期刊数量实在是太多了。</p>
加上有些期刊一次性要多订很多本分给各个学院，所以收发室每天都要处理数以百计甚至更多的期刊杂志。</p>
这些期刊大多经由旧金山湾区打包处理，然后跟快递似的一路暴力分拣到的学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