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掏开线板虫的腹部,摸索着,可是线板虫的腹中并没有Selina。
“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消化的一块儿骨头也没有吧?”褚文涛甩着手上的白浆说。
“她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呢?戒指掉在这里,说明她进过竖洞,或者至少她在竖洞口经过,才会把戒指掉在这里。”
线板虫擦着洞壁,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白浆刷在洞壁上,巨大的摩擦力磨碎了线板虫的身体,将它的白浆与灰白色肉的混合物涂抹到石壁,浓重的腥味充斥着整条竖洞,洞壁上那些条状凸起的石埂,经过线板虫的涂抹,竟然好像呼吸起来。褚文涛用刀尖扎了一下,发现洞壁不再那么坚硬,石埂像人受到尖刺扎着一样,惊动一下。
线板虫落到了洞底,三人从白浆中爬出来,褚文涛摸着竖洞上那些鼓起的石梗,然后一刀刺进去,然后向下划开,他的匕首刚刚拔出,便从刺破的石梗中掉出几个灰白色的东西,田大鹏捏起一个,是小线板虫,与我们常见的线板虫有所不同,小线板虫和巨型线板虫一样,腿都是从腹部向外放射,“这是它的卵吗?”
“已经成型了。”
“那这些东西就是线板虫?”
“姑且叫线板虫吧,至少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
田大鹏手中的线板虫在蹬腿挣扎,地上的一只爬到大白牙的脚下,一头撞向他的鞋,趴着鞋上咬着往里钻。
“小心!这玩意儿看样子是想钻进我们的身体!”褚文涛说。
石梗的破口处,开始有东西往外拥挤,然后就掉出熙熙攘攘的线板虫,线板虫一落地,就朝三人爬过来。
“快跑!”
三人钻进另一条石洞中,向深处狂奔,洞穴内怪石嶙峋,岩层上分部着很多层孔,和二层一样,一定生存着很多层孔蝾螈,果然,三人刚跑到一块儿巨石前,从孔洞中就钻出很多层孔蝾螈,岩石中的孔洞仿佛洞洞相连,它们游窜于地下之间的洞,层孔蝾螈团团将三人围在中间,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三人。
层孔蝾螈好像没有眼睛,头部上只有两条缝,它们的身体看起来像浅绿色的胶皮一样。
就在蝾螈们准备扑向三人的时候,一阵烈风平地出现,烈风吹起了石块儿,一尊石像竟然也被吹翻在地,三人面前出现一个威风凛凛身着黑色长袍的人,褚文涛认出黑色长袍是他在上面捡到的那件,可是这件袍子被他放在帐篷里啊。
“你是谁?”大白牙冒险问道。
黑衣人缓缓的转过头,三人只是看到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脸,面具是萨满跳大神所使用的物品,褚文涛曾经在一本展示满族萨满面具额的绘画书上见到过。黑衣人只是回头看了看大白牙,又看了看褚文涛,没有说话,又把头转了过去。
层孔蝾螈一直没有动,黑衣人腾的张开双臂,像展翅高飞一样,但是他并没有飞起来,而是一个旋转,像一股黑色旋风一样,旋到蝾螈那里,蝾螈被风卷了起来,然后脱离了风的中心,被摔倒了岩石上,一命呜呼。不到一分钟,遍地的蝾螈成了一堆烂泥。
黑衣人停了下来,朝三人逼近,用低沉的声音说:“你们三人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们三人只能活一人?”大白牙紧握着匕首说。
黑衣人双手抱在胸前,然后挥出一只手指着褚文涛说:“因为只有他身上有神的印记!”黑衣人沉默一阵又指着田大鹏说:“你有一双暗黑之瞳,可惜你没有得到神的指引,无法爆发你的视力!”
黑衣人偏过头,看着大白牙说道:“而你,我从你身上闻到一种死尸的味道,你身上一定佩戴着死人的东西,你的手,一定经常摸着棺材。”
的确,褚文涛的屁股上有一块儿胎记,在他出生的时候,村子里曾经路过一个老人,老人只是到他家讨一口饭吃,正赶着褚文涛出生,按照乡村的习俗,孩子出生的时候,是禁忌生人闯入大院,一般人们只要看到门上钉着一块儿红色布条就会止步,但是老人却跨越了他家门槛,善良的褚家,在慌乱中仍旧不忘给老人一碗饭吃,也许是褚文涛出生的喜悦让家人忘记了忌讳。老人吃完饭之后丢下一句话“小儿屁股有记,乃胯贵气,神也神也!”褚文涛屁股上的胎记很奇怪,青色,呈云状,又像飞腾。
而田大鹏我们前面都曾说过,他有一双神秘的猫眼,虽然一度受到限制,但也是常人所不能及。
至于大白牙,黑衣人说的没错,大白牙脖子上戴着一块儿玉,这块儿玉是他从西安一个古墓中盗来的,玉上刻满符文,套在一个死人身上,死人已死去千年,只剩下一具干尸,但一般的尸体,几十年差不多就只剩下几块儿骨头了,明显那具死尸是做过防腐处理的,干尸像一块干咸菜一样,虽然肉已干,但是基本面貌还可见,干尸不像人,更像外星人,因为他的眼眶比人要大,大的离谱,鼻子呈圆形。干尸身旁放着一个密封的瓷罐,瓷罐上面交叉贴着两道黄符。干尸的另一侧,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大白牙瞧见干尸脖子上的玉到是块儿好玉,虽然上面刻着符文,但是玉质地罕见,聪明的大白牙盗墓经验丰富,没有去碰那个瓷罐,尽管他很好奇为什么有人用一个贴着黄符的瓷罐陪葬,但他更清楚,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碰。于是他摘下那块儿玉,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取下玉的那一刻,本来还略带点儿鼓的身体,竟然像一只皱皱巴巴的泄气气球。当大白牙从盗洞往外钻的时候,他仿佛听见墓内有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叹气仿佛是人丢失一件重要物件时的心情,充满无奈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