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这算什么事？」</p>
陈树冷冷问道，本身要保护国防厅众人安全他就不怎么乐意，这帮大爷在明处吃好的玩好的，他的人却要在暗处辛苦，不敢露面。</p>
一旦露面，以后别想潜伏了。</p>
「站长，我还查到，他是楚凌云的同学，关系非常好。」</p>
冯群轻声回道，陈树眼睛猛的一紧：「有没有派人监视？」</p>
「没有，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不敢随意监视他们。」冯群立刻摇头。</p>
这次国防厅来的人级别并不低，带队的是位将军，没有命令，他哪敢对这些大爷跟踪监视。</p>
「派人盯住他，看看他做什么。」</p>
陈树吩咐道，冯群则松了口气：是，我马上去安排。」</p>
他来汇报林石，正是因为林石和楚凌云的关系不一般。</p>
他知道站长对楚凌云有很大的意见，年纪轻轻，若不是处座信任，哪能身居高</p>
位。</p>
虽说立功不少，可资历太浅了。</p>
毕业不过两年的时间，在军事情报处也只有一年多。</p>
如果仅仅是处座信任也就罢了，他是立功升上去的，别人不会有意见。</p>
可偏偏他留在了上海，处处又把他们上海站压上一头，站长心劲那么高的人，怎么可能接受</p>
果不其然，听说林石和楚凌云的关系后，站长立刻做出了反应。</p>
下午，林石带着人来到石原商行，方士易早就等着了。</p>
「林老板，实在不好意思，石原先生今天有紧急的事，无法过来，让我和您谈，您放心，石原先生离开之前吩咐过，您要的货物全给您最低的价格。」</p>
方士易接待的林石，上来就是道歉。</p>
「这样的生意，你们老板不亲自出面，我很怀疑他的诚意。」</p>
林石眉角则跳了跳，他找石原商行拿货，不仅仅是这里的价格低，同时还要观察这个商行的情况。</p>
他连老板都没见到，怎么了解观察。</p>
「真的抱歉，我们老板说了，您要的话，只需要先付三成定金，我们马上会把</p>
货物给您送去，等货到了您再付尾款。」</p>
方士易再次道歉，两人的演技都不错，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p>
「我考虑下吧。」</p>
林石没见到石原亨，暂时没打算做这笔生意，，他要回去向柯公汇报再说。</p>
生意果然没成，方士易叹了口气。</p>
他倒不是替石原亨惋惜，日本人赚得越少越好，最好赔光，可石原亨一旦赔钱，他就没办法继续资助池上周司。</p>
没有了池上周司的关系，他便无法打探到航空部的重要情报。</p>
对他来说石原亨最好保持赚钱的状态，能够让他获得更多的情报，石原亨一个人没赚钱没什么，多几次情报，便能减少很多的损失。</p>
回到自己商行，林石立刻看向窗外。</p>
去的时候没注意，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有个人两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而且换过外套。</p>
不是在一个地方，而是相隔很远。林石的记忆力很好，不然也不会被柯公认为是做特工的料，一个人出现两次属于正常，可在不同的地方，连衣服也换了，那就是不对。</p>
仔细观察了会窗外，林石没有发现不</p>
同。</p>
冯群带人采用的是交叉跟踪，有的人会跑到林石的前面，刚才便有个人两次在前面跟踪。</p>
他虽然换了衣服，但样貌却被林石记了下来。</p>
主要是林石要去柯公那里学习，每次去的时候他很注意，柯公的安全非常重要。</p>
幸好去之前，他要先回自己的商行做掩饰，若是直接去柯公那里，真有人跟踪他会连累柯公。</p>
那样的话，他无法原谅自己。</p>
想了下，林石带上手枪，直接出门。他没去柯公那边，而是去国防厅开会的地方，距离不算远，他没有叫黄包车，慢慢地走着。</p>
路过家商店，他突然停下，买了两条高档香烟。</p>
停下的时候，林石的心里突然一沉。他注意到前方有人顿了下，偷偷回头看了眼继续向前走，身后很远的地方也有人停下。</p>
有人跟踪，前后都有。</p>
林石没有任何侥幸，买好烟后，直接和国防厅的众人汇合，他没去柯公那里，</p>
甚至连信号都不敢去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