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审问，陈盛丰回过神来，看到三井以及身边的人，身子再次哆嗦了下。</p>
他终于有了反应，这里这么有穿着日本军装的人？</p>
“我就是银行的人，哪个部门的人都不属于。”</p>
陈盛丰颤着声音回答，三井眉角一跳，直接命人用刑。</p>
“我说，我说。”</p>
几鞭子下来，陈盛丰便承受不住，喊着招供。</p>
“我是为埃里克先生服务的，我为他提供情报，他给我钱。”</p>
陈盛丰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他说的越多，三井的眉头凝的越紧，石田同样惊讶，这会他终于知道陈盛丰的真实身份。</p>
陈盛丰是被情报商人策反的鼹鼠，他没想到中国人竟然给了他这么个人。</p>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中国人不可能把自己人交给他，鼹鼠也是情报员，从事情报工作，同时也是中国人。</p>
“他不老实，给我打。”</p>
三井突然说道，费劲力气，布置了几天，抓到的竟然是情报商人的鼹鼠。</p>
虽说也是情报员，但和中国特工没有任何关系。</p>
这个结果让他无比失望，这样的人，他肯定没办法向总课长交代，或者说，完全不够分量。</p>
酷刑之下，陈盛丰再次招供，说他是中国特工，他的上线就是埃里克，但埃里克在哪他并不清楚。</p>
他和埃里克是用死信箱联系，平时并不见面。</p>
他之所以要跑，是听说有人在查他，而且要经理控制住他，害怕之下他才逃跑。</p>
三井脸色无比难看，以为抓到了中国特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小角色。</p>
“课长，他承认自己是中国特工，中国人也能用外国人来从事情报工作。”</p>
石田突然说道，三井怔了怔，马上明白了石田的意思。</p>
他们抓到的必须是国特工，不管是军统，中统，还是红党，只要是中国特工就行。</p>
陈盛丰明显不是，他是为情报商人服务。</p>
只要把情报商人定为中国特工，陈盛丰中国特工的身份便逃不掉。</p>
哪怕他是个不重要的棋子或者下线，只要身份对的上就行。</p>
至于埃里克，他是美国人，想抓他并不容易，抓不到情有可原。</p>
这是欺骗，也不完全是欺骗。</p>
毕竟陈盛丰自己承认了，埃里克是军统的特工。</p>
有这样的口供，便能给他定性。</p>
“先这样吧，让他签字画押，看好他，回头每天审问，狠狠的打，打到他相信自己是中国特工为止。”</p>
三井叹了口气，陈盛丰是小角色，但却不能随便杀掉，否则这份功劳就没了。</p>
想坐实他的身份，必须完善他的口供，而且让他自己承认。</p>
天天对其用刑，只要他敢说别的，就打的特别狠，时间一长，他根本不敢再否认这些。</p>
加上他确实从事过情报工作，只要他自己不说错，哪怕有人过来审核，也看不出破绽。</p>
放在以前，这样的功劳三井不会要，但现在不行，蚊子再小也是肉。</p>
行动组，水津来到江腾空办公室。</p>
“组长，情报组抓了个人回来，据说已经招供了。”</p>
“招了，那么快？是中国特工吗？”</p>
江腾空惊讶问道，本以为石田会盯一段时间，没想到才几天时间便抓了人。</p>
现在就两种情况，一是盯住了上线，不需要继续盯他了，二就是出了意外，迫使石田动手。</p>
“还不清楚，我看到课长从刑讯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p>
水津摇头，情报组的事，他们行动组的人不能随便打听。</p>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p>
江腾空若有所思，课长脸色不好，那盯住上线的可能性则不大，很有可能是出了意外。</p>
不管什么意外，中国人没出事就好。</p>
石田既不能立大功，中国人那边也不会怪他。</p>
……</p>
延州，方士易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其余时间全是在学习。</p>
柯公很忙，但每天会抽出至少两个小时来对他进行特训，柯公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了解到特工的世界竟然如此丰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