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谢结巴后,岳广富便让人对谢结巴进行调查,发现他前不久去过一次南京,马上给郑广涛发报,让总部留守的人调查谢结巴去南京做了什么。</p>
郑广涛很积极。</p>
之前他以为主任让他主持工作,是对他能力的认可,结果发现除了他没人适合,纯粹是因为他走不开,把他留下。</p>
这次有了机会,他非常认真。</p>
谢结巴说话结巴,是他最显着的特征。</p>
他出自党通局,南边这边查他并不难,郑广涛查案子是不行,但他有个好叔叔。</p>
督查室和军情局联合,很快查出,谢结巴是来买情报的。</p>
跟着调查,他们找到了卖给谢结巴的情报贩子,抓人之后立刻审讯,还没怎么用刑,情报贩子便交代了,他卖给谢结巴的是关于岗村的情报。</p>
悄悄不久之前,岗村到天津的情报泄露,红党揭露的。</p>
岳广富此时完全可以确定,是冯涯找谢结巴买的这个情报,然后上报给组织,他知道谢结巴是他最大的破绽,所以让温世明杀了他。</p>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p>
在他看来,这就是最完美的解释,真正的事实。</p>
“还不招?”</p>
打了十几分钟,冯涯全身没被抽的血迹斑斑,但他还是不断喊冤,说自己不是红党。</p>
这些红党嘴巴果然够硬。</p>
冯涯不知道,他表现的越坚强,岳广富便越坚信自己的判断。</p>
“科长,人昏过去了。”</p>
二十分钟后,冯涯撑不住,第一次晕了过去。</p>
“浇醒他。”</p>
一盆冰冷的盐水浇在了冯涯的身上,他不仅醒了,而且更为痛苦。</p>
“冯涯,你能撑这么久,我很佩服,咱们是立场不同,若不是敌对,我真愿意请你好好喝顿酒,但你死扛没有任何意义。”</p>
岳广富走过来,轻声说道,有了谢结巴的证据,他现在对自己的推测再没有任何的怀疑。</p>
“我,我不是。”</p>
冯涯虚弱的说道,盐水在身上的痛苦让嘴中不住的发出哼声,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p>
“是个爷们,不错。”</p>
“继续用刑。”</p>
岳广富气笑了,让人给冯涯换了刑具,烙铁,老虎凳等轮番上,没一会冯涯便不成样子。</p>
一个多小时了,冯涯竟然还没招,嘴巴真硬。</p>
“冯涯,你硬挺没任何意义,有没有你的口供并不重要,现在的证据我就能定你的罪,你嘴巴硬,只会多吃苦头。”</p>
岳广富再来劝说,他有点头疼,这些红党怎么就那么不怕死?</p>
“我不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你们不要冤枉我。”</p>
冯涯悲愤的喊道,余华强最清楚,冯涯的确是冤枉的,但冯涯不是没有冤枉过其他人。</p>
他冤枉其他人的时候,给过人家机会吗?</p>
现在不过轮到了他而已。</p>
“你的发誓没用。”</p>
岳广富有点失望,摆摆手,继续用刑。</p>
他倒要看看,冯涯到底能撑多久。</p>
现有的证据是能定罪,但不能让冯涯招供,始终是个遗憾,他想要全功,必须拿到冯涯的口供。</p>
同时岳广富有点担心,他是第一次审红党,但他以前便听说过红党很多骨头硬的人。</p>
宁死不招。</p>
你可以打死他,但他绝对不会招供。</p>
红党怎么会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岳广富实在是想不通。</p>
两个小时后,冯涯已经被打昏了五次,不能继续用刑了。</p>
岳广富无奈,他倒霉,遇到了硬骨头,不得已先停止用刑,让冯涯恢复恢复,然后用别的办法继续审问。</p>
“站长。”余华强回到保密局。</p>
“怎么样,冯涯招了吗?”吴眉峰急忙问道。</p>
“没有。”</p>
“没有?”</p>
吴眉峰松了口气,冯涯是他的人,若真是红党,他肯定会被牵连,岳广福和余华强离开后,他就派人带着宝贝去了东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