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笑道，老头子微笑摇头：“对楚凌云来说，这不是内斗，他和齐利民的关系早已剑拔弩张，不然姓李的哪会做的这么明显？”</p>
楚凌云和齐利民的关系最初是不错，可惜一次次的事下来，两人不说势同水火也差不了多少。</p>
李将军正是看到这点，所以提醒楚凌云。</p>
能拿下齐利民，对楚凌云没有坏处。</p>
但楚凌云不是一般人，知道自己的心意，不会随便去做李将军的刀。</p>
楚凌云做的不错，他很满意。</p>
“父亲，齐利民有点过分了，左旋是红党谁也没有想到，更何况左旋在他手下那么长时间，他自己没发现，现在去怪楚凌云，完全是个小人。”</p>
大公子趁机帮楚凌云说话，他和齐利民可没那么对路。</p>
齐利民是老头子的人，只忠心于老头子一人，这点和戴老板很像，表面上尊敬他这个大公子，事实上根本不鸟。</p>
要不是有楚凌云压制着他，恐怕他会更过分。</p>
“他这么做属于正常，出现了卧底就该好好去查，倒是红党无孔不入，连战情组都被他们渗入了。”</p>
说到这点老头子便有点头疼。</p>
之前每次大战，都有红党内应的影子，别说情报部门，就是军中一些重要将领亦是同样，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加入了红党。</p>
之前十二兵团整师起义，便是因为主官的缘故，人家早就加入了红党，却没人知情。</p>
“战情组很重要，若不是凌云离开军统，我相信他们隐瞒不了那么久。”</p>
大公子点头，还是帮着楚凌云说话。</p>
他的意思老头子明白，楚凌云在军统当家的话，手下很多事瞒不住他，能被他察觉，在战情组的时候则不同。</p>
他们那时候是潜伏，主要对付日本人。</p>
红党一样抗日，对付日本人的态度上相同，人家不说自己是红党，谁能看出来？</p>
除非是神仙。</p>
军统不一样，军统主要就是对付红党，有人消极或者出现异常，楚凌云肯定能够察觉。</p>
“没把楚凌云留在军统，我是不是做错了？”</p>
老头子突然说道，大公子一愣，急忙摇头：“没有，父亲，楚凌云能力强，留在军统反而是可惜，他在督查室就挺好的，至少现在保密局和党通局比以前强的多。”</p>
楚凌云留在军统，老头子不会放心让他完全跟着自己。</p>
督查室力量小，老头子才不那么在意。</p>
说到底，上位者为了权力，对所有人都有着堤防。</p>
“不说这个了，你给齐利民发报，让他注意方式，不要因为一个人去怀疑所有人。”</p>
老头子摇头，此事算是盖棺定论，左旋是左旋，楚凌云是楚凌云，两人不可混为一谈。</p>
同样，战情的人不可能全部都是红党，不要利用这个机会对楚凌云的旧部下手，否则楚凌云报复你，别怪我不帮忙。</p>
这便是老头子的态度。</p>
没有出这个事之前，老头子根本不知道左旋是谁，左旋也算是了名，至少被老头子牢牢记住了他的名字。</p>
“好，我马上去。”</p>
大公子高高兴兴离开，父亲还是站在他们这边，齐利民还想着对付楚凌云，简直是做梦。</p>
督查室，三个处各回来三分之一的人。</p>
剩下的人继续调查监督，眼下不是刚开始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多的人。</p>
回来的人则被分散调查保密局。</p>
人数不多，也就是百十人，调查保密局那么多人肯定不够，不过这次不是要抓人，纯粹的调查，哪怕让他们知道了也没关系。</p>
分散出去，一点点查，不着急。</p>
况且现在保密局没有了那么多站长，丢掉了半壁江山，那些站长不是被抓就是滚了回来。</p>
保密局，齐利民脸色阴沉。</p>
他这边刚开始暗查战情组的人，督查室这边就查他们，简直是指着他的鼻子威胁他。</p>
这个威胁他偏偏不能无动于衷。</p>
最让他担心的是老头子那边，竟然发来电报，让他注意调查的方式，不要影响团结。</p>
什么叫影响团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