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渊不卑不亢，低声道：“多谢殿下为我解屠氏之围，离夏感激不尽，但成‘仙卫’之事，恕离夏难从命。”</p>
话音未落。</p>
“大胆！”</p>
“竟敢拒绝殿下邀请。”一连两声暴喝，只见候在两侧两名赤袍身影猛然怒喝，隐藏在衣袍下的一双眸子显露，冰冷肃杀，两股可怕的意志完全降临了。</p>
压迫向吴渊的神魄。</p>
试图压制吴渊。</p>
“轰！”“轰！”就仿佛惊涛骇浪的抽打，吴渊只觉神魄一阵阵颤栗。</p>
可强大的意志、神魄，依旧让吴渊咬牙支撑下来。</p>
“你。”</p>
“敢拒绝我？”卓海月声音陡然转冷，冷到极点，似从无尽寒冰中走出：“成为我的仙卫，是多少强者想得都得不到的荣耀，你拒绝？”</p>
“你可明白拒绝我的下场？”</p>
“死亡！”卓海月俯瞰吴渊，冰冷眸子蕴含杀意，仿佛要洞穿吴渊神魄，让吴渊心中阵阵生凉。</p>
好可怕的压迫！</p>
好强的杀意。</p>
吴渊顿时明白，这位卓海月，肯定经历过尸山血海般的战斗，意识意志都强到极点。</p>
或许只是紫府境，但绝非寻常紫府境能媲美。</p>
“离夏，我念你是人才，再给你一次机会。”卓海月声音愈发冷漠：“可愿成为我的仙卫？”</p>
“愿意，则活命！”</p>
“不愿，死。”一个死字尤其重，仿佛在敲打锤击吴渊心灵，令其本能心生恐惧。</p>
“软的不行来硬的？”</p>
“不臣服，就死？”吴渊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这个卓海月，如此霸道？”</p>
“若将来能获得自由，暂时低头，也就罢了。”</p>
“可成为永久的仆从？”吴渊骨子里是骄傲的，他并不介意偶尔低头退缩，这在漫长修炼岁月中不可避免。</p>
同样，和加入某个宗派势力不同，拜入宗派有希望有朝一日成为宗派领袖。</p>
和拜师也不同，既拜师，同样有出师的一天。</p>
可为奴仆。</p>
“偶尔低头隐忍，是为将来更好爆发。”吴渊心如明镜：“可我今日若为‘生’臣服，将来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挣脱对方控制，会一直为奴仆。”</p>
“为奴仆时间久了，这种感觉将刻入骨子里，再难摆脱。”吴渊心中已做出决定。</p>
若永远无法抬头。</p>
那么，不如开始就不低头。</p>
……大殿内，杀意完全降临，笼罩吴渊。</p>
“离夏，做出选择。”卓海月声音愈冷，就仿佛一尊可怕杀神，随时要爆发。</p>
寻常紫府修士，在这般恐怖压迫下，都会瑟瑟发抖。</p>
可吴渊依旧咬牙坚持。</p>
“海月殿下。”</p>
吴渊声音低沉，说的很吃力，却充满坚定：“你要杀我，我无法反抗，但是，要我为奴仆，不如杀死我。”</p>
一片寂静。</p>
连一直沉默不言的黑袍身影，眼眸深处都闪过一丝诧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