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源真圣微微摇头：“原初证道，是引导外界力量，继而打破内在束缚，因此时空长河反噬不会那么大。”</p>
“而以力破道，并没有外部力量接引，纯粹靠自身伟力，因此，时空长河的反噬也最为恐怖，成则生，败则死，再没有第三种可能。”</p>
吴渊暗叹。</p>
永恒之路，果然没那么好走。</p>
即便站在长河生命顶端的主宰们，敢去尝试，恐怕大多也是陨落的下场。</p>
“你如今便勉强有主宰实力。”太源真圣微笑看着吴渊：“待你继续成长，达到道域九重，恐怕便能媲美主宰四重，未来，自然有资格去尝试破道。”</p>
“嗯。”吴渊轻轻点头。</p>
若将来，自己同样无法悟透大道，那么，就只能尝试以力破道。</p>
总归是多了一种选择。</p>
“真圣，第三条路呢？”吴渊不由问道。</p>
“永恒三路，前两条路极难。”太源真圣继续道：“但成就通常也极大，一旦功成，个个都能成功辟道，甚至大多都能永恒称圣，乃至开辟出圣地，享无尽信仰气运，九转不灭。”</p>
“无尽信仰气运？九转不灭？”吴渊眼眸中闪过诸多疑惑。</p>
他都无法理解。</p>
“哈哈，待你达到那般层次时，自然会明白。”太源真圣微笑道：“至于第三条路，相对容易许多，只要有主宰三重实力，大多都能成，又被称为‘偷天不朽’。”</p>
“但是，非常看运气。”太源真圣道：“运气好，个个能成，运气不好则一点希望都没有。”</p>
“主宰三重实力，个个能成？还要运气？”吴渊彻底迷糊了。</p>
偷天不朽？</p>
“若未来有一天，灵江宇宙中有一位极强大主宰，原初证道、以力破道成功。”太源真圣微笑道：“那么，在他功成永恒的极短时间内，永恒光辉播撒整个宇宙，万道共尊，时空长河也会被永恒光辉完全压制，难以动荡。”</p>
“那么，对整个灵江宇宙几乎所有主宰而言，他们永恒的机会，便来了。”太源真圣看着吴渊：“鸣剑，可明白了？”</p>
吴渊错愕，他已明白太源真圣的意思。</p>
一旦到那个特殊时刻，时空长河对长河生命的束缚会急剧减弱。</p>
一方宇宙内，主宰们挣脱时空长河的难度也会大幅降低。</p>
主宰三重实力便有望成功了。</p>
难怪真圣说大多能成，也说要看运气。</p>
“运气好，在这一天地轮回内碰到原初证道、以力破道功成之存在，便能顺势而为同样永恒。”吴渊暗道：“运气差，碰不到，那便注定陨落。”</p>
也难怪被称为偷天。</p>
截取上天一线生机。</p>
“以第三条路功成永恒者，未经受原初洗礼，得不到原初认可，几乎会永远被困在永恒第一步。”太源真圣轻声道：“几乎不可能辟道，称圣更是奢望。”</p>
“论潜力，他们并不会比天生永恒生命强太多。”太源真圣道。</p>
吴渊不由点头。</p>
话虽如此，但至少永恒不灭，可不再受轮回之苦。</p>
“真圣，以第三条路成就永恒的，多吗？”吴渊好奇道。</p>
“不少。”太源真圣淡淡道：“正常而言，无尽宇域中，一个天地轮回还是能诞生几位凭自身力量成就永恒的。”</p>
“每诞生一位，便会福泽一方宇宙。”</p>
“尤其是巫庭宇宙、仙庭宇宙的主宰，他们的强者数量更多，靠自身成道的强者自然更多些，也令这两大势力永恒存在更多。”</p>
“这一点，是其他圣地势力不能比的。”太源真圣道。</p>
吴渊轻轻点头。</p>
可以想象，诸多天地轮回下来，巫庭、仙庭内的永恒存在数量不会少。</p>
但真正能达到永恒称圣的，恐怕也极少。</p>
“不必多虑。”</p>
“若你闯荡域海，碰到的一步永恒不会少，但他们根本不敢身返长河内，来到长河之内，他们的实力会急剧降低，恐怕只能媲美主宰二重。”太源真圣道：“且沾染轮回河水久，还有重坠轮回的风险。”</p>
“因此，一步永恒们，几乎不会返回时空长河，至少，诸多天地轮回以来，我没见过。”太源真圣道：“即使在域海中，一步永恒的实力，也就能媲美主宰四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