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p>
吴渊炼体本尊大口吐血鲜血，他的身躯已然快支撑不住，大道法则炽热，环绕己身，却难以再抵挡那一股股冲击。</p>
厮杀实在太久。</p>
鲜血染红了衣袍，亦染红了一级级台阶，一切都仿佛快要结束了。</p>
“嗡~”</p>
又是一股无形的波动弥散，吴渊心灵澄澈，终于悟透了最后一种上位法则——因果法则。</p>
至此。</p>
十五条上位法则他尽皆悟透，无数道法运转，在他心间融汇形成了一体，变得格外强大和璀璨，蕴含着别样的威能。</p>
“原来。”</p>
“即使不参悟大道，不进行融合，只要悟透了十五条上位法则，一样能够达到长河生命极限，媲美主宰四重强者。”吴渊心中明悟这一点。</p>
但这条路太罕见。</p>
妖孽如吴渊，他若不是这次特殊机缘，也绝不可能短短数万年悟透这么多上位法则。</p>
其次。</p>
即便悟透这些上位法则，对吴渊实力提升幅度也太小，不足以打破眼前困境。</p>
“蓬~”</p>
吴渊第一次被轰飞，鲜血飞溅，遭受到了重创，但即便如此绝境，他眼眸中的光芒也依旧坚定，甚至更为璀璨。</p>
“要超越。”</p>
“只有将所悟诸道，融汇入我的道中，才有胜利希望。”吴渊意识到了这一点。</p>
这条天梯，很可能和自己曾经历的梦道是一样的，若无法超越诸道法则，无法真正凌驾于它们之上，那么是绝不可能脱离困境的。</p>
某种意义上，留给吴渊的时间不多了。</p>
……</p>
本源虚空中。</p>
“果然，要败了。”天域使者目光幽暗，看向无垠的虚空，似乎见到吴渊在天梯路上的场景：“终究是本质上差一筹啊。”</p>
“不辟道，是没资格打破天梯古路的。”</p>
“这是铁律。”天域使者微微摇头，似乎在为吴渊叹惋。</p>
历史上，绝大部分长河神话者都轻易扛住了天梯的杀伐，迅速突破。</p>
只有吴渊和另外极少数几位被困住了。</p>
并非吴渊弱，论战力他堪称历代是最强横的，但他最大的缺陷是未曾辟道。</p>
甚至于，少数几位未辟道的长河神话者中，基本都只是坚持万余年便失败了。</p>
而吴渊已坚持超过五万年，这简直是奇迹。</p>
这绝不只因他有两大本尊，更因为他的永恒绝学格外强大，远超其他的永恒绝学。</p>
“不过。”</p>
“即便失败，对吴渊来说，也值得了。”</p>
“能够将十五条上位法则彻底悟透，省去无尽岁月功夫，未来一旦辟道，会成长更快。”天域使者默默思索着。</p>
即便如此，他亦有一丝遗憾。</p>
在他眼中，吴渊潜力是极大，是足以和天帝、后土祖巫他们比肩的。</p>
忽然。</p>
“嗯？”</p>
“不对！”天域使者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满是惊愕：“怎么可能？不曾辟道，也能有希望打破天梯路？”</p>
他有些不敢相信。</p>
作为天域使者，宇河秩序化身，他自认眼界够高了，至圣之下，应该没有什么秘密才对。</p>
但今日。</p>
吴渊所为，真正超越了他的理解，超越了他的认知。</p>
“难道……真有奇迹？”天域使者盯着那方虚空，观察着天梯古路上的景象。</p>
那里是禁域。</p>
唯有长河神话者方可踏足，即便是天域使者，也只能旁观无法真正踏入。</p>
……</p>
天梯古路，一级级台阶无穷无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