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渊而言，他为这些世界结识的这些好友，所做的已够多了。</p>
往后的路，得靠他们自己走。</p>
“三枚至尊令，足够了。”当吴渊得到第四枚至尊令时，发现得到的讯息再无任何变化，便知晓三枚至尊令足够了。</p>
更多的至尊令？只是锦上添花。</p>
所以，他才愿留下一枚给商采主宰。</p>
“至尊之界。”吴渊循着至尊令指引，沿九界虚空的空间乱流不断前往。</p>
一年！</p>
两年！</p>
十年！</p>
已远远离开九界范围，也超越了吴渊法身之前探查的极限。</p>
“难怪法身一直寻不到。”</p>
“这样一路深入，如果没有坐标指引，恐怕都会彻底迷失，再回归不到九界。”吴渊暗自震惊，九界强者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来到这里。</p>
对九界强者而言，这里已是一片混沌虚无，没什么值得探索的。</p>
但谁又能知道，在更深处会有至尊之界？</p>
“继续！”</p>
吴渊又足足飞行二十余年，他已彻底失去了九界的方位，只能凭至尊令感应继续前行。</p>
终于。</p>
“嗯？”吴渊终于停了下来，他遥遥望着远处虚空，震惊无比。</p>
只见虚空尽头，正有着一座宽约千万里的虚空大陆，虚空大陆四周有着无数玄黄之气环绕，浓郁无尽，威压也强到了极点。</p>
“玄黄之气？”吴渊屏息望着：“这九界虚空尽头，怎么会有玄黄之气？”</p>
玄黄之气，在无尽域海中很常见。</p>
但在九界虚空这么久，吴渊还是第一次见到玄黄之气。</p>
“至尊之界，从感应方位来看，应该就是这座大陆了。”吴渊暗暗期待，径直飞向了那座大陆。</p>
呼！</p>
望山跑马，吴渊又足足飞行小半日，方才真正靠近，整个虚空陆地都笼罩在玄黄之气下，越是靠近，大陆散发出威压越是恐怖。</p>
恐怕，寻常主宰都别想靠近。</p>
不过，吴渊实力极为强大，这等威压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p>
“还没靠近，威压就这么强？那真正踏上大陆呢？”吴渊暗自震惊，他能察觉到整座大陆的不一般。</p>
看似不算庞大，但威压非常特殊，都远远超越了真圣。</p>
其次。</p>
越是观察，吴渊越能感觉整座大陆无比完美，明明肉眼看去是一片荒漠砂砾，没有任何生灵生命痕迹……却给吴渊一种浩瀚完美之感，很是诡异。</p>
“这至尊之界中，到底蕴含着什么？”吴渊不敢闯入被玄黄之气笼罩的其他区域。</p>
只敢顺着感应。</p>
向着至尊之界其中一片边缘区域飞去，遥遥望去，那片区域没有被玄黄之气遮掩，显露出一条巨大无比的青色石板路，石板路宽达百里，一路延伸向道路尽头。</p>
路的尽头，便很模糊，看不清。</p>
嗖！</p>
吴渊不断飞行靠近，但距大陆还有数百万里时，他猛然停了下来。</p>
“该出来了。”吴渊声音冷漠：“别装神弄鬼了。”</p>
瞬间，看似平静的虚空中。</p>
“轰！”“轰！”一股股强大气息猛然爆发，紧跟着一道道巍峨万里的身影浮现，足足四道，气息各异，但他们都死死盯着吴渊。</p>
“太恒圣皇、宫衍圣皇、紫明圣皇，果然都在这里啊。”吴渊目光远处四道身影，其中三道身影和自己情报中的外貌相差无几。</p>
正是六大圣皇中，未曾见过的三位。</p>
“你。”</p>
“应该才是六大圣皇的本尊吧。”吴渊目光落在最后一道面容丑陋，乍一看宛若癞蛤蟆的黑甲身影身上，微微笑道：“该怎么称呼你？丑八怪吗？”</p>
“你才是丑八怪。”</p>
“你全家都是丑八怪。”那容貌丑陋的黑甲身影似乎有些愤怒，低吼道：“记住，我名天蟾，天蟾真圣。”</p>
“真圣？”吴渊不动神色笑道：“那为何，我感应中你的生命气息似乎只有不朽层次。”</p>
看似不在意。</p>
吴渊心中却颇为警惕，真圣吗？天蟾圣者？未曾听说过。</p>
应该不是域海中的强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