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付南城。</p>
顾南风看了她一眼，又回头。</p>
付南城奔跑而来。</p>
完全把他当成是空气，直接从姜烟身后，搂住了她的腰。</p>
“别走……”</p>
嗓音低沉又克制。</p>
顾南风微蹙眉头，冷声说：“你非要这么逼她吗？她只是想出去走走，也不行？你们离婚了，你的控制欲还是这么强，不能给她一点自由的空间？”</p>
这些话，顾南风几乎是站在姜烟的角度上去说的。</p>
然而，付南城并没有把他说的话当回事。</p>
他在姜烟的耳边低声乞求：“别走……我不想控制你什么，也不想不给你自由，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是想出国吗？如果你仅仅只是为了回避我，没关系，我可以走，可以不打扰你，请你，别走……”</p>
她若在江城，他还能偷偷地去看她。</p>
她若走了，他可能又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她。</p>
他不能日日夜夜看到他，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折磨了。</p>
他怎么可能还给别人有接近她的机会。</p>
想让她复婚，很难了。</p>
他不能再给自己增加任何阻拦。</p>
姜烟缓缓拿开他的手。</p>
回过头。</p>
眼角染着浅浅的粉。</p>
“别闹。”</p>
付南城深深的凝视着她，她不是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深情。</p>
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心才跟着他，沉沦多年而无法自拔。</p>
她想主宰自己的心。</p>
都这么多年了，她才学会这个道理。</p>
可她的实际行动还是做不到。</p>
“烟烟……”</p>
他低唤她名字，“我们之间的一切，难道都没有办法，让你忘掉脐带血的事吗？”</p>
他不提还好，他提了，烟烟的意识便更加清醒了。</p>
那些扎在心里的一根刺，变得更加清晰可见。</p>
时刻提醒着她，她曾在他身上所受过的苦难。</p>
她不想回头。</p>
她不想要他了。</p>
她转身，握住顾南风的胳膊。</p>
“我们走。”</p>
“姜烟！”</p>
扑通。</p>
姜烟听到膝盖落地的声音。</p>
顾南风回过头。</p>
付南城跪下了。</p>
漆黑的眸子里，泪水正打着转。</p>
“求你，别走，过去的种种，你要什么解释我都给你，求你，再爱我一次……”</p>
他太失去她，怕得要命。</p>
附近，有了围观的群众。</p>
姜烟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