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很静很静地望着他，“我们好聚好散，给双方留最后一点体面，纠缠没有任何用处。”</p>
她声音很静，却不容抗拒。</p>
顾北弦第一次发现，原来温柔也是一种力量。</p>
比大喊大叫，更让人难以拒绝。</p>
他垂眸看着她，眼睛渐渐就红了，声音很低很低，沙哑地问：“你真舍得离开我？”</p>
压抑的情绪呼之欲出。</p>
苏婳心里酸酸胀胀的，很不是个滋味。</p>
她别过头，闷闷地说：“你签字吧，签吧，快签吧。”</p>
她几乎是在哀求他了。</p>
顾北弦盯着她白皙的耳垂，好半晌才出声：“你别后悔就行。”</p>
仔细听，声音里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p>
苏婳硬着心肠说：“我不后悔。”</p>
顾北弦返回去，拿起笔唰唰签起来，颇有点赌气的成份。</p>
签完字。</p>
一分钟，离婚证就打印好了。</p>
顾北弦捏着滚烫的离婚证，问了句让所有人都吃惊的问题：“复婚手续怎么办？”</p>
工作人员一愣，刚要开口告诉他。</p>
苏婳急忙拉着他的手臂，朝外走。</p>
一出门，苏婳长长地松了口气。</p>
顾北弦看着她放松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p>
抬头看到对过的咖啡馆，名字叫：loveatfirstsight。</p>
中文是：一见倾心。</p>
顾北弦抬腕看了看表，说：“时间还早，我们进去喝杯咖啡。”</p>
“好。”</p>
两人走进去。</p>
顾北弦给苏婳要了杯卡布奇诺。</p>
他自己点了杯纯黑咖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