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喜欢什么车？我派人给你定一辆。”</p>
“不用了。”</p>
顾北弦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操作了一下。</p>
很快，苏婳收到一条转账信息。</p>
她拿起手机，点开信息，看了看金额，挺大的。</p>
顾北弦说：“你自己看着买。”</p>
苏婳没跟他让来让去，道了声谢。</p>
手搭到车门把手上，她刚要拉车门。</p>
顾北弦忽然抱住她。</p>
他低下头，把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摁着她的头，印了很久。</p>
两人呼吸很近，心跳得很快。</p>
苏婳眼睛里有泪光，心里闪过一丝剧痛和内疚。</p>
抱得紧，隔着衣服，她听到，他的心跳得很沉，很痛。</p>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过了很短时间。</p>
顾北弦松开她，把她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目光很深很深地望着她，低低地问：“你爱过我吗？”</p>
苏婳一怔。</p>
过片刻，眼圈红了。</p>
她憾然地笑笑，“不重要了。”</p>
鼻子酸溜溜的，眼泪从眼珠上沁出来。</p>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迅速转身，拉开车门，坐进车里。</p>
苏佩兰发动车子，打方向盘，调车。</p>
车子恋恋不舍地向前滑行。</p>
苏婳趴在车窗上，隔着车窗玻璃，贪恋地望着顾北弦。</p>
看着他英挺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她心里一阵绵绵密密的钝痛。</p>
有时候，痛不是尖锐的，而是憾然的。</p>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看不见了，苏婳才离开车窗。</p>
她早已泪眼模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