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太久远了，很多事情，顾傲霆都已经模糊。</p>
只记得她去世时痛苦狰狞的模样。</p>
因为是为自己生孩子死的，顾傲霆很愧疚。</p>
如果没生孩子，她就不会死。</p>
顾傲霆朝她鞠了一躬，“安息吧。”</p>
离开墓地，上车。</p>
顾傲霆说：“用不了多久，此事就会传到蔺老爷子耳朵里，安安他们的心。”</p>
顾北弦淡淡道：“端水大师。”</p>
顾傲霆不以为意，“你现在年轻，锐气，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想坐稳，就得这样。明是我教你处理家事，实是教你处理公司的事。”</p>
顾北弦没说话。</p>
虽然不想听，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几分道理。</p>
公司里人员复杂，勾心斗角，比家事棘手得多。</p>
在处理人情世故上，他比这个老父亲差得还很多。</p>
车子往回开。</p>
半路上。</p>
顾傲霆接到一个电话。</p>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顾傲霆的神色越来越凝重。</p>
挂电话后，他手扶额头，半晌不语。</p>
来的时候，他话还挺多，突然变得这么沉默。</p>
顾北弦起了疑心，“发生什么事了？”</p>
顾傲霆叹口气，“一个老友，两个月前，把公司传给儿子。没过多久，儿子和他妻子孩子一家三口车祸丧生。刚查出来，是外面的私生子干的。”</p>
顾北弦抿唇不语，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p>
顾傲霆拍拍他的手背，“这就是我迟迟不敢退位的原因。一旦交出去，怕你出事。不和顾谨尧相认，不让阿野进公司，都是顾虑这个。”</p>
顾北弦听着刺耳，“顾谨尧和我哥，虽然脾气硬，但品性纯良。”</p>
“知人知面不知心，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阿野我信得过，可是顾谨尧，防着点，总归没有害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