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弯起唇角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p>
心里却酸溜溜的。</p>
眼泪忽然就到了眼眶。</p>
怕被他看到,她把脸埋到他怀里,把眼泪蹭到他的衣服上。</p>
打电话向沈鸢交待了一下。</p>
苏婳留下来,陪着顾北弦。</p>
无论他吃饭,还是睡觉,她都陪着。</p>
因为服药的原因,他出奇得安静,情绪平和。</p>
平和得不像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无情无绪,无波无澜。</p>
苏婳看得心痛。</p>
这样还不如以前坐轮椅时,那时虽然发脾气,却有血有肉。</p>
夜晚。</p>
两人洗漱过后,躺在床上。</p>
顾北弦服过药,很快就睡沉了。</p>
苏婳却怎么也睡不着了。</p>
关上灯,躺在黑夜里,她怔怔地瞅着天花板,发呆。</p>
不知过了多久。</p>
门外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咚咚咚。”</p>
脚步声越来越近。</p>
“咔。”</p>
门从外面推开。</p>
走廊没有灯,黑漆漆的,看不清来人的脸。</p>
苏婳掀开被子,一跃而起。</p>
一把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瓶,就朝来人冲过去。</p>
瓶里装的是能让人生不如死的痒痒粉。</p>
还未到跟前,她脖子上忽然多了股寒气。</p>
紧接着一柄薄薄的利刃,抵到了她的脖子上。</p>
来人低声问:“你是谁?”</p>
是秦野的声音。</p>
苏婳抓着痒痒粉的手急忙收回来,“是我,哥,苏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