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失望？”</p>
“你自己知道。”</p>
他忽然握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p>
太过突然，元书湉情不自禁叫了一声。</p>
祁连抱着她，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坐着。</p>
他垂眸盯着她的脸。</p>
熏黄的灯光给她的脸镀了一层柔光，弱化了眼角的小细纹，黑发间伶仃的白丝也消失不见，她看起来比白天还要美。</p>
祁连抱紧她，下颔抵着她的额头，“你很想？”</p>
元书湉想打他。</p>
这个坏男人。</p>
半夜跑她房间里对她又吻又按又抱，将她撩得心旌荡漾，最后来一句，你很想？</p>
元书湉反问：“你不想吗？”</p>
“你说呢？”</p>
元书湉伸手拧了拧他的嘴，“你喜欢我什么？”</p>
“都喜欢。”</p>
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全信。</p>
元书湉不会对他有太多的期望，以后自然也不会失望。</p>
她笑着抱怨道：“完了，本来就睡不着，你一进来，我更睡不着了，明天要顶着黑眼圈去签合同了。”</p>
祁连松开她，“真想睡觉？”</p>
元书湉暗道，你故意吊人胃口，不睡觉，难道陪你聊到天亮？</p>
她点点头，“我不是年轻小姑娘，一夜不睡，第二天脸容易垮。”</p>
祁连沉默了片刻，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睡吧，睡吧，睡吧......”</p>
等他说到第五声时，元书湉只觉得眼珠转不动了，脑子渐渐有点晕。</p>
跟平时服安眠药，药效上来的感觉差不多。</p>
眼皮越来越沉。</p>
身子也越来越软。</p>
头一耷拉，她睡着了。</p>
祁连将她平放到床上，拉开被子给她盖好。</p>
她身上的黛紫色睡衣是自带的，真丝的面料很显身材，丝滑无痕，和她的皮肤一样。</p>
她睡着了，仍然是个风韵美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