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里话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她看着他的眼睛:“顾祁泽,我们之间完了。”
三番四次的真心,不是可以这样任人糟蹋的。
她清初,也不是那么廉价的人。
顾祁泽神情凝滞,耳边仿佛只回响着她说的这几个字。
他开始很不敢置信,眼神开始多了些冷意。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pass了。
他慢慢点头:“行啊,我不就是说了几句话,你非这么绝是?”
他慢慢抬起手,指着自己:“我当初说什么了?哦,说了一句只是玩玩,说什么妹妹那么多不差这一个,我就是混球,我败类,我玩弄人感情是不是?就只是这么几句话你就把我全盘否决了?”
清初嗯了声:“是。”
顾祁泽自嘲地笑:“我说的都是反话你听不出来?”
清初:“嗯。”
她越这样,顾祁泽就越莫名恼火。
他宁愿清初现在说他一句,像以前那样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总比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再激不起她一丝反应的要好。
她好像真的不在乎他了。
其实放别人身上都没关系,顾祁泽也不在意别人是否在乎他。
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清初直接走了,头也没回过。
顾祁泽也没去追,面无表情地一直站在原地。
他头发还是湿的,衣领半敞,除了那张在黑夜里漂亮异常的脸,其余狼狈如落汤鸡。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要是平常,大概他不会有这种反应的,别说出来追,刚刚那些话、情绪都不会失控。
今天却因为清初失控了。
他低着下颚,回想刚刚的对话内心无法平静。
慢慢朋友们遣散周围的人走了过来,看他情况。
“泽哥,没事?别难过了,一个女的而已,又没什么,对?”
听到这句,顾祁泽才回了些神,抬起眼梢去看说话的这人。
“你说什么?”
这会儿顾祁泽眼梢发红,又刚跟清初争执完,随意一个眼神都仿佛藏着锋芒。
别人有点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我说错了?”
对方想了想,道:“不好意思,我不该说你难过,咱泽哥怎么可能为一个女的难过。”
顾祁泽道:“谁说她就是个女的而已的?你注意着点说话。”
对方懵了,顾祁泽不再说什么,拿过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站在那儿的朋友一拍脑袋,道:“可是这话不是都他以前常说的吗,我特么又说啥了。”
旁边越高懿拍拍他的肩,递了根烟过去:“没事儿,这回说错话,下辈子注意点就行。”
朋友:“???到底啥情况,可是他不是本来就玩玩而已吗。”
越高懿抬了抬下巴:“他是不是玩玩而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别随便说人清初的坏话就是,下回再这么说她,你死定了。”
清初这次什么也没说,回去就哭,收拾东西。
她把和顾祁泽有关的一切东西都清了出来,总决赛联名的娑娜手办、女警的手办,还有曾经他送给她的很多很多东西。
一边哭一边整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老式小区的夜晚没有很明亮的路灯,楼下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