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p>
家里。</p>
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p>
吴则卿笑着给他装好行李，“都收拾好了。”</p>
张烨笑道：“得嘞。”</p>
老妈千叮咛万嘱咐，“你可别惹事啊！”</p>
“哎呀我知道。”张烨道。</p>
老妈道：“这次千万别打架了！”</p>
张烨翻白眼，“诺奖颁奖典礼，我打什么架呀。”</p>
老妈哼了一声，“你哪次出国没闹得鸡犬不宁？”</p>
“行了。”老爸说道：“儿子还赶飞机呢。”</p>
思思奶声奶气道：“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呀。”</p>
张烨低头亲她一口，“爸爸过两天就回来，乖乖听妈妈和爷爷奶奶的话，等爸爸回家给你带小礼物。”</p>
思思用力点头，“嗯！”</p>
张烨一摆手，“走了。”</p>
老爸说了句，“实在拿不了奖就算了。”</p>
张烨笑笑，“我知道。”</p>
马上要出发英国了，这一次，张烨的心态保持的很好，时间就这么多，力量就这么大，该做的他已经做了，能做的他也已经做了，现在就看诺贝尔奖评委会怎么选了，能给他最好，不给他也没办法。</p>
……</p>
傍晚。</p>
机场。</p>
张烨几人登机了。</p>
张烨是头等舱，因为北京到英国直飞的航班不多，所以票很紧张，这趟航班也隶属英国航空公司，于是哈齐齐和小王都坐了经济舱，要不是张烨面子大，估计升舱手续都办不下来，诺奖给定的都是经济舱。</p>
小王拿着毯子过来了，“给您带了一条毯子。”</p>
张烨笑道：“这儿有。”</p>
“那个薄，多盖点，夜里睡觉别着凉。”小王说。</p>
哈齐齐微笑，“那我们回去了，有事你叫我们。”</p>
张烨道：“回吧，晚上早点睡。”</p>
哈齐齐道：“好。”</p>
张烨说：“睡得挤的话过来喊我，我跟你们换座位。”</p>
小王哎呀道：“不用。”</p>
哈齐齐笑呵呵道：“你就别管我们啦。”</p>
俩人回经济舱区域了。</p>
这时，英国空姐过来了，请乘客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p>
张烨看了看手表，知道飞机要明天早上才能降落，于是把毯子一盖，椅子靠背一调，眯眼就睡了。</p>
半小时。</p>
一小时。</p>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耳边的说话声吵醒了。</p>
是几个老外在说话，其实声音也不大，明显被他们压低了，不过因为几人的座位都离张烨很近，所以他还是听见了。</p>
“这个模型无解！”</p>
“我觉得思路很对。”</p>
“我觉得思路不对，一开始就走错了。”</p>
“嗯，这还是无法计算三维量子系统。”</p>
“我想基于精确对角化法，只求出系统的低能状态。”</p>
说得全是英语，有人英语水平一般，有人稍好。几人明显不是来自一个国家的，肤色都不一样，有两个老外是单独一个人，另外两个老外可能是师徒关系，岁数大的那个在和他们争论，小的那个则一句话都不说，抬头一边看他们，一边拿着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好像在记录他们的观点。</p>
张烨也听得感兴趣起来。</p>
睡不着了，就随便用英语搭了一句话。</p>
张烨淡淡道：“密度矩阵重整化群？”</p>
几个老外都惊奇地看向这个青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