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足,追查人行迹的巫术。阴影出现在屋里,光线顿时暗淡了几分,一旦被察觉,巫术就会即刻消失,不留痕迹,让人无法追查。敌人是个术士。我们最好尽快赶回地堡。
听到声音,捡起包袱准备离开的女孩奇怪地四处张望。
诶?空气也会说话?女孩摇摇脑袋,一定是在做梦。她回过头对蓝蛟他们说,俺走了,记住以后别再欺负人了啊,要知道,真神一直注视着所有人――无论是谁,走到最后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她一直把这几人当成了普通的流氓。
站住。蓝蛟从后面拽住她的手臂。
怎么!你说了要放俺走的!女孩气恼地说。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答应。蓝蛟调笑道。看见女孩苍白的小脸此时涨得通红,他伸出手扳起她的下巴。我会放你走,但这之前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你给了我忠告,我也得日后给你些回报才对。
女孩撅着嘴,想从蓝蛟脸上看出来他是不是在说谎。最后,她瞪了蓝蛟一眼说:塔尼娅。
这名字蓝蛟不由一愣。看女孩转身要走,他伸展大手在她脑后轻轻一切,塔尼娅便软倒在地。
事成之后,若你还未死,老子就娶你!蓝蛟拍拍塔尼娅的脸颊,大声说:我们走!话音甫落,整间房子猛然一晃,动了起来。原来这间房内房,竟是间马车车厢!
马车辚辚地轧过商业区拐往浅水湾的小东门后,地势一路斜倾。迎着风,腥臭的味道越来越浓。不多时,在一片类似渔港的地方,车子停下来了。和利物浦红黄格调不同,这儿清一色的青绿,地上的石砖也换作灰泥砖。房子倒算齐整,却家家闭户,门窗从外面都用宽大的木条封了起来,一道古怪的木篱从浅水湾入口一直延伸过来,到车停的地方才开了个小口。一个紫衣鱼须,满面奸猾的老头站在那儿。他身后是一堆胡乱堆靠在墙上的木柴。
一个戴着庆典面具的大汉走下车,身后四条大汉呼哧呼哧从车上抬下一口黑色大柜子。
双方互通了暗语。老头拍拍手,鱼来了!他吆喝道,话音未毕,那堆柴杆便像门一样洞开,竟是张掩饰极其巧妙的密室大门。
四个人抬着大柜,沿着在狭长的甬道一路向下。四周安静的怕人,除了偶尔曳过的风和火把的噼响再无丝毫声音,众人脚步每每落下,总会扩大数倍,远远传开,在某个不明之处像水滴一样散落。
不知过了多久,路面开始上扬,途中拐了几个弯道,又经过数个岔路,终于来到尽头。那儿有道外表相当普通的木门。蓝蛟把手掌平附其上。
进来。里面有个吓人的声音人说。
门开了。里面豁然开朗。仙几雕案,鹦歌鸟语,几束兰花并蒂而开,花下半樽榛红佳酿,芳香冽然。迎面一排齐格窗,两三扇虚掩,阳光若澄清流水沁入房间,远处闹市嘈杂隐有耳闻。这幅美景当中,立着一个格格不入之人。
一团黑色人形。血红的弯月印记在他胸口挂悬。
大人,我把人带来了。在蓝蛟示意下,盗贼们打开柜子。
黑衣人飘了过来。他看了看柜子里,把头转向蓝蛟,一言不发。
蓝蛟打个冷战,赶紧禀道:这多出来的两人纯属意外――这个牧师在半路拦住我们的车,说要提前取货。不得以才用麻药把她放倒。
另一个女人是贫民窟的拾荒者。因为跟踪我们被抓了起来。奇怪的是
黑色兜帽下无形的眼睛盯着他,蓝蛟赶紧往下说。
她是跟着我们身后的红线一路过来的,但直到被她提醒,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东西。影猜测那是蹑足之术
黑影在沉吟。术士他完全进入了沉默,不知在思索什么。
蓝蛟轻声询问,大人,她们该如何处置?
本来是很容易
大人?
谁留的字条?那声音漫不经心地问。
啊?是、是斯科特口述给这丫头
话未说完,一阵劲风横刮而过,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两声血肉沉闷落地。浓重的血腥味充满了房间,悄然无声。窗外远远传来花童的叫卖声。
大、大人
传送阵的材料还没运来,真会添乱把马车带回来,我教你怎么做。
是!那这里――蓝蛟已经竭力维持情绪。斯科特的尸体落地后迅速干瘪下去,无数丛兰花从他身上冒出来,迅速开放。下面的尸体赫然已经成了森森白骨。
这看起来很美,但又格格不入。黑袍挥了挥手,兰花盛开的白骨就挂在了墙上。
记住,他是替你挂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