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2章</p>
宁媛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股无名火从胸口燃起。</p>
她闭了闭眼，咬牙切齿：“混账！”</p>
......</p>
周焰转过那条人迹罕至的街道，脸上的表情如凛冬般冰冷。</p>
街角处，两辆警车早已停在那里，同样身着警服的爆C几个人在两辆警车边等他。</p>
他们远远看见周焰走来，不免有些面面相觑。</p>
因为自家老大的脸色太难看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都快实质化了。</p>
刚才老大在廉政公署被盘问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虽然脸色也不好，但还没像现在这样。</p>
爆C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试图宽慰自家老大——</p>
“周SIR，您别往心里去啦，廉政公署那帮人也就是走个过场，还能真把您怎么样？您是高级警司，又没真凭实据，他们顶多就是问问话！”</p>
阿K也跟着点头，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不少——</p>
“是啊，周SIR，我们已经很配合了，人证物证都交给他们了，谁能想到......唉，谁能想到才一个月，那个裴勇就扛不住压力跳楼了？”</p>
一个月前，裴勇带着廉政公署的人，气势汹汹地从他们手里截走了拉辛案的关键证物和证人阿嬷，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p>
可谁能想到，一个月后，裴勇自己却成了冰冷的尸体。</p>
周焰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就着爆C递来的火机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p>
青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腾，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戾气：“你们觉得裴勇看起来像会自杀的人吗？”</p>
爆C和阿K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p>
爆C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现在廉政公署那边还没出最后的调查报告，我们也不好乱说，不过他和拉辛都是自杀，确实很古怪......而且发现拉辛遗留证物的阿嬷不见了，关键证人失踪了，我怀疑也是凶多吉少。”</p>
好在，那些证明陈劲松涉嫌骗贷的文件还在。</p>
但证人少了，总归不妙。</p>
现在这个案子短短两个月已经死了三个人——</p>
一个来佳林集团调查违规放贷的国外银行调查员，一个佳林集团的高级法务经理，现在连廉政公署的高级调查主任也扛不住压力死了。</p>
还有一个证人阿嫲生死不知。</p>
周焰深深吸了一口烟，目光阴郁冰冷：“文件还在......证人失踪......裴勇死了，知道他尸体在哪吗？”</p>
爆C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应该......应该在政府公众殓房吧？刚做完尸检。”</p>
周焰将烟蒂捏灭在垃圾桶上，淡淡地说：“我要去看看。”</p>
爆C和阿K都愣了：“什么？”</p>
阿K忍不住提醒道：“周SIR，您现在明面上可是因为要回避佳林的案子在休假啊！您去看裴勇的尸体......这不合规矩吧？万一被廉政公署那帮人抓住把柄......”</p>
周焰冷冷地打断他：“规矩？老子什么时候按规矩办过事？你们是打算眼睁睁看着线索断掉，看着陈劲松逍遥法外？”</p>
众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敢再多嘴。</p>
阿K蹙眉，上前低声道：“周SIR，您是想查查裴勇的具体情况？这个虽然需要廉政公署配合，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以别的案件名义去殓房。”</p>
周焰目光深沉，声音带着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儿：“阿K，你想办法，要快，别留下任何手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