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4、4(3 / 3)

何遇说:“你这伤上过药了吗?”

段孟愣了下。

何遇走近了些,伸手在他腰侧抚过,段孟迅速往后缩了缩。

“我给你上药,”何遇说,“这么个位置,你自己上药也困难。”

段孟看着她,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复杂。

静了片刻,何遇直接当他默认,转身朝屋里走。

“你对任何人都这么无所顾忌?”段孟在她身后问。

何遇说:“差不多。”

里面也是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和墙壁,方形餐桌,几把竹椅,颜色都已陈旧,门边上有台老式洗衣机,靠墙是两条架在一块的长木凳,朝南的楼梯,前两个台阶上放了几双旧鞋。

这是个一眼就能望全的屋子,清冷,寒酸,没有一点让人舒服的地方。

“我在这边给你上药吗?”何遇说。

段孟快速朝另一边紧闭的房门看了眼,往上指了指。

二楼和下面比没好到哪去,卧室,杂物间,还有一个卫生间。

卧室倒是还宽敞,一张双人床,一个单人沙发,还有一台个头挺大的电视机。

段孟从电视柜抽屉中翻出一瓶云南白药,东西一放,反手便将上衣给脱了下来。

结实精壮的上半身赤、裸、裸的露了出来,他一点都不胖,骨头上覆盖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看过去给人感觉非常有力。

男人这样的身段,跟长期跑健身房的没两样。

何遇不是那种温柔似水,见一眼裸、男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女人。

她大大方方的将段孟的身体给欣赏了个遍,然后笑说:“你这是做什么?孤男寡女,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段孟就跟没听见一样,将衣服丢在沙发背上,抬手指自己后肩的位置。

“揉的时候用力点。”

说完,拖过一旁的凳子坐了,身子曲拢,背脊拱成一个弯月的弧度。

何遇回想刚才看见他的那副模样,说:“你上午是去干嘛了?”

“上工。”

何遇:“工地?”

“嗯。”段孟拿着手机开始玩保卫萝卜,等怪的空挡里会手贱的快速戳那根橘色的萝卜,随着癫痫似的抖动发出阵阵淫、荡的声音。

在工地能干的活几个指头就能数出来。

何遇眉头拢了拢:“你宁愿跑去搬砖,都不要拆迁款。”

段孟没吭声。

药味在室内弥漫开,何遇双手贴在他光滑的肩头,能感觉到属于他的体温,甚至都能错觉感到皮肤底下跳动的筋脉。

手掌抵在那,用力的来回推揉,最开始段孟身体还紧绷了下,发出几声闷哼,数个来回后渐渐放松下来。

何遇盯着他的后脑勺说:“你这伤挺久了。”

段孟扯了下嘴角,并不否认,说:“没办法,没人上药。”

“你就没几个朋友?”

“没有跟人提要求的习惯。”

这一关没打出,萝卜被一口一口啃了干净。

何遇同时收手,去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不大,铺了地砖,洗脸盆上放着基本的洗漱用品,还有一个手动剃须刀,角落有个很小的收纳篮,上面放了一叠病例。

何遇拿过来翻了翻,都是一些诊断报告,时间跨度有些大,患者的名字叫杜金娣。

“谁让你看的?”身后陡然传出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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