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东西虽一字之差,区别却很大。前者为做恶事过多的报应,当然科学上解释这是一种瘤。后者则是一种蛊,很邪恶的蛊。
眼前这青年年纪轻轻,只看了一眼就看出这是蛊。那么是否说明他也能除掉这鬼东西?
6鹤司过于惊喜,刚想询问结果下一秒他就脸色苍白的咬牙低吟,身体痛得都在瑟瑟抖。
茅九叹口气,心软。按住6鹤司的身体,脱下他的西装,露出里面的白衬,然后咬破食指在那白衬上迅画符。随着符的化成,凄厉的尖叫在耳边响起。白衬底下的东西挣扎着要跑出来但被血符咒镇住,慢慢的化作一阵灰烟,伴随着一阵阵刺鼻的恶臭,白衬底下流出黑水。
茅九整张脸都皱起来,连忙跳开捂住鼻子离得远远的。
所以说他真的很恶心这种东西,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很恶心。长得丑还很臭,小时看过一次就能成为童年噩梦,如今再见也没能改观。
6鹤司也能感觉到青年在背部画了些东西,然后就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刺痛,痛得他想打滚。但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个声音告诉他相信青年,坚持住不动。
因此他忍了过来,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像是经历了一天的酷刑。但熬过来了他就现那些每天萦绕耳边的凄厉惨叫,背部明显的刺痛全都消失了,感觉轻松了许多。
叱咤商场多年,从来以精明著称的6鹤司难得的怔忪了片刻,然后像是傻了一样伸手去触摸背部,结果触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肤。
不敢置信一般的,6鹤司傻逼透顶的起身开门,把门口拨通了电话的玫姐一把拉了进来然后关门。
拿着手机接通了的玫姐:“???”
6鹤司:“帮我脱衣服。”
玫姐:“……!!!”Boss,我是清白女子!
电话另一头的6修珏:“……我艹!”
6鹤司:“……不是,我让你看看我背部。”
玫姐猛然反应过来,撩开白衬一看。本是做好被吓哭的准备没想到看到光滑的蝴蝶骨细腰……哎妈呀贼带劲儿!!
不对!这是……好了?
“B、Boss,没了。”
“什么?”
“没了。没了,Boss。那怪物没了,好了。”
玫姐喜极而泣。
6鹤司一阵怔忪,猛然回神寻找茅九。
然而茅九早就被恶臭刺激得跑了,包间里早没了他身影。
此时电话另一头的6修珏:“什么怪物?老三,老三!说清楚遇到什么事儿了?不说清楚别怪老子动作太大,赶去接你!”
6鹤司一阵无语,接过电话:“你老子也是我老子,少特么成天老子老子的!”
“嘁!没死?”
“行了行了,我没事儿。别吓着老头子,不用大动干戈。我没事儿,不过这次得感谢个人。要没他,六少,你哥我就真没了。”
另一头茅九边走回座位边吸着破了口子的手指,要说他这血,还挺金贵。
里里外外淌着纯阳日光精华,至刚至阳的宝贝,一切邪祟在这宝贝面前,都得灰飞烟灭。
6鹤司身上那东西,搁任何一个天师面前,那得愁坏他们。太阴邪,太难缠。
搁他这儿,一点血一道符的事儿!
蒋良看着茅九说道:“我知道的和她所说的差不多。”
茅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起身走到门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天快亮了,我先走了。”
陈雪急忙叫住他问道:“那、那害死郭茴的邪灵还……会不会出现?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其他事儿了。”
茅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双明亮的黑眸仿佛能看透人内心潜藏的秘密。陈雪不由瑟缩了一下。
茅九说:“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了。恶灵凶残没有理智,概因生前为人所欺枉死,心有不甘才化厉鬼。她会寻找那些害死她的人,一一报复回来。”
陈雪问:“那么,害死郭茴的恶灵……是小白花儿?”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知道那无辜被你们一时兴起牵连的姑娘到底是被你们玩的那游戏里的鬼带走了,还是因某些原因死去。我不知道她的死因,自然不知道害死郭茴的是那姑娘还是你们找来的恶灵。”
茅九头也不回的说道,边说边回到自己的房间。再待下去保不齐他会忍不住揍陈雪,虽然男人不能打女人,但有时候畜生却是不分男女。
陈雪也许没有参与进郭茴他们的游戏,也许只是犯了不敬鬼神的小过错,但有时候旁观的冷漠才是罪无可恕的。何况她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有错,话里话外的,把错往别人身上推。一个劲儿的想将自己从这事儿里摘出来,可她摘得出来吗?摘得干净吗?
茅九不想理她,蒋良也不想理她。
茅九聪明,蒋良也不笨。两人早从陈雪不自在的神态和话里面的一些漏洞察觉到了她隐瞒了一部分真相,既想要保住性命又藏着掖着怕丢面子,蒋良实在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跟这群人混在一块儿的。
事实上,这次一行人六个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私自利只是常态,分分钟只想着为自己谋利益甚至可以完全践踏别人的感情和性命。
遭到了报应之后还不知悔改,半点愧疚都没有。再多呆下去,蒋良怕自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