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p>
卦象的事她都和顾副将说清楚了，要怎么选，生还是死，都是他自己的命。</p>
姜以烟回到房间，肚子咕咕作响，晚上只喝了一点稀粥，实在是吃不饱。</p>
想来在这顾家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吃，姜以烟干脆闭上眼睛，早早睡去。</p>
等姜以烟醒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起来了。</p>
安素素和杨思茹不知道在哪找出了些吃的，做了早餐。</p>
姜以烟过来的时候，见顾副将没有去军营，而是坐在桌边等着他们。</p>
见到姜以烟，顾副将神色微变，眼里带上一抹敬意：“姜道长，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p>
姜以烟抓起一段玉米啃着，含含糊糊地说道：“今天我们就在城里随便逛逛吧。”</p>
顾副将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我带你们去逛逛吧，我在凤城守了两年，对这座城镇非常了解。”</p>
姜以烟等人当然不会拒绝，简单吃过了早饭，他们跟着顾副将去凤城里四处逛逛。</p>
除了昨天他们去过的那条繁华集市，顾副将带他们走的多是一些小巷。</p>
走到这样的小巷，姜以烟等人发现凤城的饥荒，比他们想象中更严重。</p>
四周的房子破败不堪，连风都挡不了。</p>
安素素有些奇怪：“凤城这么大的城镇，怎么连房子都这么破？”</p>
顾副将叹了口气，微微推开窗，让他们看见屋子里头的场景。</p>
破败的房子里，床上躺着的人面黄肌瘦，饿到起不来床。</p>
躺着的百姓眼神空洞，就剩一口气吊着，眼神里完全没有生存的意志。</p>
外头街道上有几个光着脚的孩子追逐嬉戏，一跑过就激起一层黄沙。</p>
妇女们围坐在一旁，手里摘着干瘪的野菜，忍不住骂道：“有功夫在这玩儿，都去山上多挖些野菜来。”</p>
顾副将指了指屋子里的人，语气里带着惋惜：“都饿成这样，房子再破，也没力气修。”</p>
“人和房子，不知道哪个会先走。”</p>
他带着姜以烟等人走街串巷，看到了不少民间疾苦。</p>
顾副将停下了脚步，重重攥起了拳头：“一开始干旱，百姓们还有希望，还想着求雨，自救。”</p>
“到了这会儿，都是想着有一天，就活一天吧。要是继续干旱下去，城内的百姓怕是没有活路了。”</p>
沈延鹤站在一旁，看着百姓民不聊生，紧紧皱起了眉头。</p>
这个王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p>
他看向了顾副将，郑重说道：“我会想办法。”</p>
他原是想说朝廷不会置黎民于不顾，但想了想，这个朝廷上下，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西。</p>
姜以烟走在最后，时不时地抬头望天，低头看地。</p>
她总觉得这干旱来得有些奇怪。</p>
萧远山又刻意放慢了脚步，仔细看着姜以烟的神色。</p>
见她又拿出了龟壳，卜了一卦。</p>
他凑过去看着那卦象，眸光一亮。</p>
姜以烟看着脚下的卦象，皱起了眉头，果然如她所料，凤城的干旱不是天灾，而是人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