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衣和肖红赶到了教授办公室。</p>
柳教授正在原地踱步。</p>
见到宋南衣，她脸上是焦灼和担忧。</p>
“南衣，你过来。”</p>
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p>
她待宋南衣，更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p>
如今自己的孩子出事情，她第一反应当然是担心。</p>
宋南衣就缓步走了过去。</p>
那份交上去的论文，柳教授拿给宋南衣过目。</p>
还真是一塌糊涂，真要是拿出当毕业答辩的材料，也只能是被留级的结果。</p>
柳教授在南城大学送走了多少届学生，自然也知道留级对于宋南衣来说，是什么样的后果。</p>
“趁着现在还没正式开始，你去重新誊写你的论文，或许来得及。”</p>
“来不及了。”宋南衣却摇头道。</p>
怎么会来不及？</p>
答辩正式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早上十点钟，是完全来得及的。</p>
“肖红，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宋南衣却突然发问。</p>
肖红认真思考一下，“我……我不知道啊，就是我路过食堂，然后听到有人说，你的论文都是乱七八糟，还是抄袭别人的，还说柳教授气死了，我就赶紧来找你了。”</p>
“我哪有气死了？”柳教授郁闷，“我不过是在着急而已。”</p>
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件事情我还没往外说，我在等南衣来上课，外面怎么会传？”</p>
肖红也回忆，“说话的那两个人我都不认识，肯定是外系的，连外系都知道了？”</p>
还不简单吗？</p>
早就有人知道这消息了，并且传得沸沸扬扬。</p>
就算是宋南衣拿出了另一份论文，也洗不掉这罪名。</p>
他们可以说，宋南衣是被发现了，故而惴惴不安，赶紧找了别的论文代替。</p>
几千张嘴巴，有几千个说法。</p>
足以将宋南衣击落泥潭。</p>
柳教授背后冒出冷汗，“南衣，你得罪了什么人？”</p>
这哪里是要让她留级，简直是要让她在大学再也混不下去！</p>
柳教授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p>
关心则乱。</p>
她脑子里弹出无数想法，又被一一否决。</p>
焦躁得不行。</p>
反观宋南衣，风轻云淡，嘴角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p>
肖红注意到了。</p>
又想起来办公室之前，宋南衣跟她说，要让她睁大眼睛看好戏。</p>
于是她试探着问宋南衣，“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p>
宋南衣就点头。</p>
她向柳教授申请，“我的论文被掉包了，我要求去班上搜查！”</p>
哪里能查得到？</p>
柳教授觉得这是痴人说梦。</p>
既然对方有备而来，那就绝对不会再留下马脚的。</p>
宋南衣仍旧胸有成竹，附在柳教授脸庞耳语，说出了自己的计划。</p>
“你确定吗？”柳教授还是担忧，“万一不行，你不要说毕业，恐怕连留级都是个问题。”</p>
“柳教授放心，我不打无准备的仗。”</p>
于是柳教授便答应了。</p>
她联系了班上的辅导员，说明来意。</p>